她皓腕纤细,伶仃得仿佛一折就断。
傅宴深第一反应是又细又软,带着凉意仿佛上好的软玉。
紧接着就疼。
他的右手手腕仿佛被铁箍箍住,要被捏碎似的疼。
傅宴深猛地松开手,目光冰冷锋锐地看向自己的手腕,空空荡荡一切如常,唯独残留的疼痛阵阵涌上来。
而姜茉的右手手腕上,因为他没有掌握好力道,已经通红一片。
见他目光盯着自己的手,姜茉跟着低下头。
她前世就很娇气,怕疼,肌肤也娇嫩。
微微用力就能留下青紫的痕迹。
因此看到红印也没放在心上:“是我皮肤嫩,其实我根本不疼,都没什么感觉。”
傅宴深微微阖了阖眼睛。
她当然不疼,疼的是他。
如果说没见面的时候只是猜测,现在基本已经得到了证实。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所感受到的疼痛都会转移到他的身上,而她自己却无知无觉。
这样的事情明显超出了常理,傅宴深目光冰冷而审视地扫过姜茉。
她知道这件事情吗?
又或者说她用了什么手段?
既然她的疼痛都被他承担了,那如果他受伤呢?
傅宴深向来果决,想到了就做。
在姜茉看不到的角度,掏出刀子干脆利落地划破左手食指的指腹。
“嘶——”
姜茉猛地倒抽一口凉气,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好疼。”
她捧着手指,眼泪汪汪。
疼痛还会延迟的吗?
难道说之前是疼麻了,现在伤口才开始反馈疼痛吗?
女孩长相娇艳漂亮,哭起来的时候犹如雨中海棠,有种破碎又靡艳的娇美。
傅宴深不动声色地蜷缩手指,用完好的右手将小药箱推到她的面前:“给。”
说完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俊美的五官显露出几分冷淡和漠不关心。
姜茉不想虐待自己,埋着头一边抽气一边上药。
奇怪,消毒上药疼痛竟然也没有加剧。
倒是让包扎的过程顺利很多。
女孩认认真真上药,从傅宴深的角度只能看到浓密的发顶和一点点挺翘的鼻尖。
她是什么人派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这种疼痛的交换,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除了感官还有什么?包括生命吗?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转过了无数念头,晦暗的眸底深处,危险的光芒起伏,杀机时隐时现。
在这僵冷的气氛中,傅家到了。
姜茉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就撞入一双冰冷深邃的眼睛。
不等她开口,傅宴深冷冷看她,语调冰凉:“你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