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女士和范澄嘀嘀咕咕了一会,那边的谈话也有了空隙。
当范女士暴露在梁港视线时,眼底的羡慕一闪而过后迅被阴霾,低着头,站在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后面。
“你好,我是范澄妈妈。”范文茵上前两步,和刚才与范澄说话的态度不同,满是干练。
趁着范女士几人正聊着天,范澄步子悄无声息的往后退。
在挨上何青远的时候,毫不留力的一脚踩在对方干净的白色鞋子。
何青远皱了下眉,低头看着左鞋面上骇然的一个大脚印,抿了抿嘴,没说话。
“赶紧滚蛋。”范澄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唬人似的举了举自己沙包大的拳头。
“嗯,知道了。”何青远垂着脑袋,出了办公室。
???何青远一副被他欺负的模样是个什么意思,他又不是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哪一脚踩重了?
范澄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踩人的脚,皱着眉思考。
应该。。。。。。还好吧。。。。。。
心中担心的事终于落地,范澄轻松了许多,朝左边靠了些,倚在后面的办公桌,开始看戏。
大炮哥不愧是资深教书15年,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交代了个大概。
梁港的爸爸一掌重重拍在梁港的后背上,声音不怒自威:
“快点给同学道歉,每天不好好学习,净整些歪门邪道。”
梁港后背僵直,梗着脖子不说话,头别着,不看这个满是怒气的男人。
“好好好,我今天还管不了你了!”刚才还十分体面的西装男人,此刻抓住梁港的衣服,就要动手。
“我平时辛辛苦苦挣钱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就算是喂条狗也还能给我摇摇尾巴,你每天除了气我,还能干什么!”
梁港挣脱男人的钳制,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吼着:
“别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挣钱是为了你自己,别把什么东西都扣在我的头上!
你关心过我吗,从小到大,你陪过我几个生日?在家待过多少天?我生病的时候你知道吗?
你对我永远只有责备,一次肯定都没有!一次都没有!”
一口气把心里的话说完,梁港肩膀和胸口一下下的起伏,眼底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绯红。
办公室也因为这嘶吼声陷入了安静。
西装男人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崩裂,好几次蠕动嘴唇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
梁港错开视线,撞上了最后面范澄的眼眸,对方姿态散漫,一副看戏姿态。
梁港迅错开视线,一时间,屈辱、尴尬、羞愧、矛盾糅杂成一团,充斥着梁港的大脑。
最后还是大炮哥出来打了圆场,现场的对话才得以继续。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只要把惩处结果和解决方案说清楚就完事了。
有了刚才的插曲,接下来的对话明显平和了许多。
明显已经没戏看,范澄兴致缺缺的望向窗外呆。
今天天气很好,晴天无风,温暖的阳光从外面溢进房间,学校种的常青树绿的很依旧。
太阳缓缓移动,阳光照在范澄身上,暖烘烘的。
正当范澄困意袭来时,那边的谈话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