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院长加大了宣传力度,导致领养家庭急剧增多?那为什么从二零零三年建院后,领养率没有那么大幅度的上升?
并且,从照片背景看,二零零六年及以前的时候,孩子们身后还是平房,等到二零零七年,孩子们身后的背景就是现在晏言他们看到的那种工厂厂房改造的房子了。
院长应该是在零六年下半年这段时间买的工厂厂房,并把它改造成孩子的宿舍、教室等用地。
头三年都穷得叮当响,到了零七年的时候怎么突然就有钱了?还在短短的两年内把孤儿院占地扩大了将近一半,甚至新盖了教师宿舍。
这院长去澳门了吗?还是说他用了一些《刑法》上记录的赚钱方式?
不然谁能在一年内买这么多地?虽说这厂房是出过事儿的,却也不便宜。
如果可以找到孤儿院里的账簿看一看就好了。
正翻找着,成舒相突然抓住了晏言的胳膊肘,低声道:“走!”
晏言心里一紧,极力平复着心绪,按照记忆把文件摆放整齐,让它看起来像是没有被人翻弄过的样子。
成舒相手里拿着棱刺,进入了战斗准备,另一手拽着晏言的袖子,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谁正拖拉着鞋子走路。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晏言的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门没关!
成舒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心一横,对晏言说了句,“侧门!”
晏言在极度的紧张下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他确认过最后一遍后,就不再拖延,和成舒相一起闪身进入院长办公室的侧门。
刚关上门,就听见门外那“悉悉索索”的拖地声来到了门前。
这声音在院长办公室停下了。
半天没有动。
晏言捂住嘴,似乎想要把即将跳出喉咙的心脏按回去,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
他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声音也不敢出,连呼吸都放得平缓。
那声音的停顿在晏言听来极为漫长,等到他以为外面没事了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并且,慢慢地移动到了侧门的位置。
“叩、叩、叩。”
三下敲门声随即传来。
悉悉索索的,听起来像是一条蛇。
敲门声只响了那三下,外面那东西又一次没有了半点声音。
晏言也不动,就贴在墙边,等待着这东西的离去,他期待着这东西因无人应门而离开,可惜,外面那东西并没有实现他愿望的意思。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漫长到晏言觉得时间几乎已经静止。
那东西又敲了三下门,和第一次敲门时用了一样的时间间隔,一样的力道,出一样的声音。
“叩、叩、叩。”
不急不躁,带着尝试。
他们还是没有动,外面的东西也跟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