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言一闭眼,咬着牙往下跳。
“扑通”砸了祁音满怀。
“还挺轻。”祁音往上颠了颠,“比白磬轻多了。”
“啊?”晏言想不出该怎么接话,白磬那小姑娘看着挺瘦挺小一只……虽说黑了点,但是看着不是多重啊。
“她就是个猪。”祁音撇嘴,把晏言放下来。
“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今晚可能就凉在这里了。”晏言仍然不知道怎么搭茬,想着还没道谢,干脆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谢什么?不用谢。”祁音蹲下拿“张大海”的衣服擦了擦刀,确认干净了才把刀收回去。
“你没事儿跟着他干嘛?”
“我觉得他不对劲,吃完了饭也不回去,还……”
晏言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莽撞,还差点把命给丢了,有点不好意思,转头又想起来祁音也跟着他来了这儿,抬头问他,“你呢?”
“我?我盯他很久了。”祁音把刀背在身后,在“张大海”的衣服口袋里翻找,“不过今天也算巧合。”
“你在找什么?”晏言看着他的动作,想着自己能不能帮上忙。
“钥匙。”祁音头也不抬,一副专心找东西的样子。
晏言于是也跟着蹲下,仔细摸索“张大海”的每一个口袋。
两个人忙活了大半天只在它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找到了一板三无产品一样的药,一个打火机。
药已经被用掉了一颗了,还剩下五颗,背面和正面都没有着它的名字和使用方法,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打火机已经放了一大半的气了,只剩下一点油。
除此之外,没有钥匙。
“他这是怎么了?!”晏言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惊呼。
只见,眼前“张大海”的尸体正在快腐烂,血肉逐渐变黑,出刺鼻的恶臭,染得衣物黑泛黄,头部是腐烂得最快的,尸块逐渐腐化,最终成了一堆不知是什么的恶心的黑色物体。
那滩东西中间,有一个黑色石块正散着浅淡的光晕。
“他就靠这个活着。”祁音从他那黑色的夹克口袋里掏出两个医用手套,把那石块捡了出来。
他抹去上面的尸水,随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晏言,“你要吗?”
晏言摇头,“不用了,它该是你的。”
他有点惭愧,他一来啥都没干还差点连累祁音,要不是祁音救他,他这会儿早就凉了。
人家救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要是再收东西,那就更没脸没皮了。
“你知道外边有多少人想要它吗?”祁音继续保持着递东西的姿势,没有收回手的意思。
“这个东西,要是成色再好点,在特殊的拍卖行,估价能估到二十万。”
够他在市区一套房的付了。
“真不用。”
晏言笑着摇摇头,这东西那么贵,他就更不能拿着了,他没那么心大,做不到问心无愧地收下这用人命换来的东西,“咱继续找钥匙去吧。”
祁音在一片灰雾朦胧中看着这个人,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突然一笑。
“那也成,这样,你装着药片和打火机,我装点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