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结束。】
——这不是结束。
【才刚刚开始。】
——才刚刚开始。
【而你会忘记这一切。】
——而我会忘记这一切。
【直到挚友下次迎来死亡。】
——直到挚友下次……迎来死亡。
【可曾后悔?可曾绝望?可曾磨损?可曾疯狂?】
——偶尔后悔。不曾绝望。
——早已磨损……不曾疯狂。
【不必拘束!不必忍耐!你可诅咒!你可疯狂!】
——不会诅咒。不会疯狂。
——我已想到……方舟会驶向何方。
【……!!】
——大地意志的代行者。天命运行的掌舵者。
——你困我于此,只是想拖延方舟的死亡。
【……你可愤怒!……你可悲伤!你可大哭……甚至绝望!】
——无需引诱磐石软弱。无需引诱磐石悲伤。
——璃月的古谚可曾听过?
——戊不受田,田主不祥……
——辰不哭泣,
——必主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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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听过。”
达达利亚把鱼竿丢给钟离,另一根留给自己:“所以,你们平时用两根细棍子吃饭?为什么?”
“并不是棍子,而是筷子。”钟离接过鱼竿,将鱼饵挂到上面:“待你同我去了璃月,就会发现刀叉并不适合我们的饭菜。届时,你若想品尝璃月的美食,这手上的功夫,是定要勤加练习的。”
“好啊,那就麻烦钟离先生送我双筷子,我一定勤学苦练。”达达利亚开着玩笑,将鱼钩抛入凿好的冰窟之中:“嘿,不过,论手上功夫——我也不差就是了。”
钟离将鱼钩抛入冰窟之中。
两个人席地而坐,沉默蔓延开来。钟离是惯于垂钓时保持沉默,免得惊跑鱼儿;达达利亚则托起下巴在保持沉默的同时,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是在回味战斗吗?钟离看向达达利亚闲出来的右手。青年的右手并不只是单单托着下巴,棉衣与手套之间露出半截手腕,似乎也在跟着用力。他的三指稍稍合拢,一会儿又松开,就这样持续着变换动作,似乎是在练习持箭,射箭的姿势。
达达利亚注意到钟离的视线,也不尴尬,只换了个手去握垂竿:
“嗯,我习惯在冰钓时反思自己过往的战斗。怎么说,垂钓的时候最容易集中精神吧?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在下次战斗中犯同样的错误。”
钟离颔首,大概是认同青年的做法。毕竟很久很久之前,被称为武神的自己也有需要冥想反思的时候。习武之人当然要注重拳脚功夫,但这心性上的修行,磨炼,也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