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被监视,那不如做点轻松的快乐的事情。”
“比如?”
“比如——”
达达利亚再次吻上钟离。
这次是点吻,唇尖轻触,唇珠相碰,只一瞬间,柔软湿润的气息含混着鲜血流入钟离的口中,像死亡,像邀请。
或许还有一点点的悲伤与不舍。
“比如——□□?看两个大男人不仅没有被乱七八糟的诅咒打倒,反而还快乐地做起了爱,应该会很恶心吧?毕竟那家伙只是个不敢正面出手的缩头乌龟,那我们大家就互相恶心彼此,这才叫公平嘛。”
“互相恶心……”钟离看着达达利亚,咀嚼着话里的噱头。
该说是如此顽劣到有些古怪的想法吗,恶心天空岛?恶心天理?
还是……
达达利亚依旧笑眯眯地,他看着钟离,歪起头,笑得像一只真真正正的小狐狸:
“怎么样?钟离先生……”
“要和我,一起恶心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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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哈——有点冷啊。”
披着钟离的衣服,扶着钟离的肩膀,达达利亚慢慢走到了阳台,抬头。
荻花洲的雨已经停了,红云散尽,夜色如洗,月色从天地之间探出微光,同灯花一同照亮潺潺流淌的溪流。
落雨声止,天地一新。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到一起,看月色,品美酒,和站在阁楼之上的二人一起,仰望这无尽安逸的澄澈夜空。
“身体还好吗?”钟离将达达利亚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一些。
“嗯。就是觉得便宜了那家伙,”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瞪向月亮:“这么美丽的景色,我们两个欣赏也就罢了,居然也要分享给那种家伙,真是不爽。”
尽管是一句玩笑,但两个人都没能笑出来。就这么沉默片刻,达达利亚看向钟离,坏笑道:“还有,钟离先生,你怎么总是拒绝我啊?是不是你那方面……哼——不行啊?”
仍旧是一句带有调侃意味的话,钟离不做理会,只一揉青年的脑袋:“待你身体好些吧。”
“哈。还会有那样的时候吗?”达达利亚反问道。
钟离没再说话。
雨夜潮湿,微凉,水露予万物以生机,隔着老远也能听见人们聊天,笑闹的声音。觥筹相撞,酒令不止,孩子们携玩具追逐,兽行而过,螽斯亦从草丛里探头,鸣叫,在生命的夏日里大肆求爱。
明明夏末已至,每一场雨都带来秋的气息,但璃月的人们永远都有办法在生命的每一刻里找到归属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