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的时候,睿雪手臂搭在某处隆起上,她手掌摸上柔软的皮肤,吓地她浑身一僵迅速起身。
“干嘛啊?”
郗语身上的被子都被撤走,她惺忪着看向睿雪,一把拽过被她抢走的被子重新躺下。
“困死我了,你别干扰我,今早睡得好好的你老板打电话,我要睡个回笼觉。”
时间已经指向十点,睿雪去找手机遍问:“他打电话说什么了?”
“让你今天也别去了,在家里把比赛的设计再审核一下,周一直接去他办公室。”
已经点开和司祁的聊天框,看着他上面发的信息和郗语说的一样,想必是她没回司祁才打了电话过来。
扔开手机,睿雪仰躺在床上,酒后的头晕和恶心虽迟但到。
不适中,她的唇瓣也隐约肿胀着,她指尖摸上去,冰凉凉地触感让她又有些茫然,脑海中不自觉闪过贺逢年的脸。
她昨晚好像看到贺逢年了。。。。。。
醉酒的记忆遍一块一块的,睿雪只记得自己出了洗手间后便迷了路,似乎还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和贺逢年,还有那张熟悉的脸,他的触感和温度落在自己的肩头和后背,还有他磁性的嗓音。。。。。。
她浑身一僵,这都什么和什么?
这么情绪飘忽着睿雪也没了困意,闻着自己身上散发的酒气便掀开被子下床,注意到屋子里的杂乱愣了一下,转身去了卫生间,等出来的时候郗语已经醒了。
“吃啥外卖?你吃了吗?”
“没。”
郗语点头,“那我随便点了。”
“嗯。”
睿雪手上擦着头发,一直静不下心。想问又怕被郗语打趣,只能撑着脑袋装出一副头疼的模样。
“我昨晚上完厕所怎么回去的?”
“你自己回来的啊。”郗语对上睿雪,笑道,“别告诉我你又喝断片儿了,你这酒量怎么时好时坏的?”
“我真自己回来的?”
“对呀,酒店服务员送你回来的,我当时去找你没找到,然后看到酒保扶着你从走廊绕过来,他说是你让他扶着你来找我的。”
沉默下来,睿雪心里竟有一丝失落。
洗澡的时候,她身上没有一点痕迹,昨晚的荒唐好像真的只是个梦,是她的臆想。
她竟然在醉酒后梦到了贺逢年不说,还主动抱上去!索吻!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脸上一烫,睿雪尴尬地咳了声。
点完外卖的郗语一抬头就见睿雪这么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目光变得微妙起来,“你脸怎么这么红呀?想着谁呢?是裴律师还是——”
“都不是!”
“呀,某人急啦,我又没说是谁,你这个‘都’是什么意思呀?”
再说下去对睿雪不利,她作势就要“灭口”却听到自己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看清来电备注后,睿雪忙躲开郗语的爪子,比了个手势。
“嘘,老爷子打来的。”
电话接起,睿雪皱着眉,嘴上的语气却大相径庭,一一附和,直到电话挂断,郗语才问:
“为什么你的表情很为难,嘴上却答应着?”
睿雪把手机扔给她就去衣帽间找衣服:“因为是爷爷打来的,要我回家吃饭。”
郗语不解:“那你为什么表情不情愿呀?”
睿雪还在找衣服:“要是单纯只有爷爷我当然乐意,坏就坏在,还有裴之礼。”
郗语“咦”了声,看她:“这个裴律师和之前的都不一样,没有因为贺逢年拒绝和你交往,看来你这次失策了。”
闻言,睿雪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帮我解了围是出于家教,内心早就觉得我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不屑于再接触。但爷爷刚刚和我说这次吃饭是裴爷爷提出来的,说他孙子对我有好感,想进一步发展。”
“啊?这咋办?你是顺其自然,还是找机会明说?”
郗语知道她心里有人,嘴硬着说不喜欢可这些年的相亲都是只有第一次没有第二次。
那些人大多觉得睿雪大张旗鼓地追过贺逢年,现在又跑来相亲很丢脸。他们都是迫于长辈的安排和睿家势力走个过场,回家就挑睿雪的毛病,所以这些相亲里,都不用睿雪主动出击便自动等着结束。
只是不曾想,这次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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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式庭院的院中餐厅,竹林树影次次都被打乱,却次次会恢复如初,不觉疲倦。
睿雪百无聊赖地瞧着一池锦鲤,手中的鱼食投下去便有无数的鱼一拥而簇,激起的水花溅湿了睿雪的裙摆她也不甚在意。
手腕一抬一放,将鱼食扔下,她瞧着池中最肥的那条每次都将大头吃去,她便有心将鱼食扔向远处,也不知是不是体型太大,每次还是它最先吃掉。
真
贪吃,早晚给你捞起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