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古,浊浊苍生。雷出有名,与世长存。”
雷长君在念完族语后便直径前往丛家。他明白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
路上,雷长君和一紫衣少年有说有笑。这紫衣少年眉角些许锋利,对称他那些许稚嫩的脸庞显得很是突兀。
“丛花三个月前就回到了丛家,现在过去找他,感觉有些太迟了。”紫衣少年边走边思考。
“是啊,三月前他就急急忙忙的从虚阙阁跑了出来,而那时雷明阳就已经找过他了。”雷长君阴沉道。
“那这是为什么?”
“呵,总会从胖子身上挤出油水。”
“……明白了。”
“……儿啊,我们长字辈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啦。”雷长君悲伤叹气道。
“父亲放心!我雷远尚定会不让您失望!”
“呵呵呵,等这次‘重生’结束,你也就该成家了。”
“……我还不想。”
“会想的。”
雷长君终于笑了一下。他对于这个宝贝儿子很是满意,无论是其样貌还是实力谋略,都比那雷远志强不知多少数倍。
要说公正点的证据,就是连主家的人都看好了他!
年仅十二,就高境四介的雷远尚!
……
虚阙阁内人心惶惶。
这些原住民永远也搞不清事情的始末,即使对他们解释千变万变。
但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信任,对木英的信任。
“军队三千人,平均实力高境三介。呵,简直是螳臂当车。”
木英那丹凤眼里满是苦涩,就凭这样的军队实力,可无法让雷家人改变心意。
“这三月以来又6续走了有近三万人!哼!确实是螳臂当车!”
张瑟木一如往常的干脆利落,只是其中的精神状态,着实是萎靡了不少。
而这一切的开端,源起于三月前的那场黄昏脉森刺杀案。
当时木英交待给张瑟木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城戒备,并着力找出幕后元凶。其手段如雷霆万钧,让那些表政官们是心惊肉跳。
虽然最后张瑟木沮丧脸说幕后黑手没找到,但木英对此也只是拂袖一挥而已。
待到明日,那天艳阳高照。
木英一大早就把那些表政官家的亲戚子弟五花大绑了起来。
不给吃的不给水,脱的精光万人啐。
才一天时间,那些亲戚子弟便无中生有的把罪给认了。
只不过是替那些表政官认的。
木英在群众的激愤下找到了那些表政官。
表政官全程沉默,他们知道木英不敢对他们动粗。
“按照木鏖大6的规矩,未经‘重生’洗礼的蛮荒地必须由周边综合实力最强的七个家族所组成,其组成形式为各派遣一人为代表,是为表政官。”
“而表政官的权益之一,就是‘无定罪论。’也就是说唯一能处罚我们的,只有我们背后各自的家族。”
丛花那满身肥肉随着他唾沫星子地乱飞而颤抖。他有恃无恐,确信木英不敢对他怎么怎么样。
确实很聪明,但可惜他遇到的是木英。
回应他们的,是木英淡淡一字。
“杀。”
表政官们面庞随之狰狞,他们还是不信,但内心深处已然开始动摇。也就在这时,突然出现的嚎叫犹如最后的雪崩,无情冲破了他们内心最后的那层薄膜。
位于丛花右后方的那人,剧烈摇摆着身子满地打滚。他双手使劲掐着脖子,紫红色的脸庞上是两个布满血丝与泪水的球珠。
整个过程持续很短,丛花却感觉犹如百年。
“没有什么是比窒息死亡还要痛苦折磨的了。”
关于这一点,丛花很小时就明白了。
那是他小时候暴饮暴食所造成的,直至今日他都难以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