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快。”
鹿茸露出一丝舒服的表情,有些眷恋的贴着池柚白手心的温度。
池柚白暗暗骂了句“傻子”后收回手,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时发现鹿茸眼神都有些迷离。
从以前就是这样,只要是生病或者不舒服,鹿茸就跟喝了假酒一样,医生说他信息素不稳定才会这样,一生病就会被影响。
“下车。”
听到池柚白有些强硬的语气,鹿茸眼角泛起了红,微低下头,泪水啪嗒的砸到裤子上,瞬间晕染开。
“你……”池柚白顿时无措了,六年前没哄好过的鹿茸,现在还是不知道该从何哄起。
他揉了揉眉心,只能说:“要么自己下车,要么我抱你上楼,要么……送你去医院。”
池柚白给出的三个选择里,还有些理智的鹿茸选择了第一个。
发烧
回到房间,池柚白叫来了医药箱。
他把水银体温计递给鹿茸:“自己放进去。”
鹿茸隐约察觉到池柚白可能又生气了,乖乖接过体温计,听话的照做了。
几分钟后,池柚白一手给他递温水,一手摊开着掌心:“体温计给我。”
鹿茸先给他体温计,再接过水杯,抿了口后捧在手心里,余光偷瞥池柚白的表情。
果然,池柚白拧着眉头:“三十八度九,你也不怕把自己烧死?”
鹿茸心虚,虽然感觉到不太舒服,但确实没意识到自己发烧。
他低声闷闷地说:“我很少生病。”
是很少生病,但一病就很麻烦,比如现在——
池柚白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语气不是太温和地说:“起来,送你去医院。”
鹿茸紧拽着床单,拒绝道:“我不去医院。”
他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也很怕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沉着一张冰冷的脸跟他说话。
池柚白缓缓的吸了口气,看不出他此时是什么情绪,但鹿茸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所以心虚的低着头,不敢言语。
原以为池柚白会拽着他去医院,可没想到他只是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我给你个地址,你现在过来。”
大概是电话那边的人问了他是什么情况,他看了眼鹿茸,语气平淡地说:“发烧,三十九度了。”
鹿茸听见后下意识抬起头,很低很低地说:“三十八度九。”
“有区别吗?”这句回的是鹿茸,看到他把头埋得更低,池柚白才又对着话筒说,“别问,你过来就是了。”
一个小时后,李遇到了。
他进来的时候鹿茸刚要下床,他忙着摆手:“哎别,不用不用,你躺着就行,不用下床。”
那可是池柚白的宝贝,他哪来的胆子让生着病的oga下床迎接他?
听见他这么一说,鹿茸的动作顿时僵住,但偷偷的瞥了眼池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