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头都大了,推辞道:“我很热,阿言,我一点都不冷,我不需要。”
宿白披在他的身上:“少爷,你身体不好,感冒了比平常人难受很多,老爷和大家都会担心的。”
岑溪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伤感,他嘴硬道:“我才不会生病,你们就是想多了,我不穿。”
宿白的表情变得严肃,说:“少爷,不管是身体不好,还是身体好的人,都会生病,不能任性,生病都是不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走啦!走啦!”岑溪不想要继续聊这个话题,拉着宿白去找顾文希。
客房里,顾文希早早就等着了,看到心爱的人来了,他连忙起身,去迎接他。
“小溪,你来了。”
他把早早热好的热壶,递给岑溪,岑溪在顾文希面前变得格外听话。
宿白一直都不喜欢顾文希,他觉得这个人很轻浮,会带坏少爷。
但他看着岑溪的时候,又是那么真诚。
“别人还看着,你害不害臊。”雪白的脸害羞的红了,握紧了手里的热壶。
顾文希知道他脸皮薄,看了一眼手下,下边的人立马都出去了。
宿白准备站在外边等,顾文希的手下,为了宿白不打扰他们主子,拉走了他。
“别去打扰小情人了,言兄,吃瓜子不。”
少年热情的递上自己瓜子,这个地方离他们看守的地方不远,他就默认的坐下了。
闻言宿白猛地抬头看向他们,不确定道:“他们……不是好兄弟吗?”
几位不可置信的看他,“言兄,你看过那个兄弟,是不是黏在一块,还互喂吃的,你主子一出现,我主子眼睛都要黏他身上了,你告诉我这是兄弟。”
“两年了,你都没看出来吗?”
宿白沉默了,他现在脑子很乱。
“不是吧,言兄,你还真的单纯,当年两人互相告白,你就在一旁啊,我以为你知道。”大汉的表情特别夸张。
也太纯情了,咋啥都不知道。
宿白想起来,以前确实有一个事情,他当时以为结义呢!
“他们怎么认识的?”
他当时被派出去做事,回来两个人就好上了。
“你要讲这个,我就来劲了,当年。”
大汉准备好好给他讲讲,两位主子的事情。
鹅毛大雪无声无息落下,点点梅花在雪中探出了头。
岑溪独自走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姣好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青丝轻轻的搭在身后。
他站定住,才发现脚底的雪,已经快埋过他的脚,他抬头发现独自盛开的梅花。
偷偷溜出来的顾文希,才刚刚入了这京城,根本不甘心。
误入到了这个地方,他抬头便看到这副美景,他不敢乱动,怕吓到那如纸一般的人。
“滚出来。”岑溪忍不住咳嗽,他拉紧外袍,顾文希发现他是在叫自己。
不好意思的走出来,抱歉道:“对不起,打扰你了,我不知道这是私人的地方。”
岑溪视线从梅花上移开,淡淡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他用手帕捂住嘴。
明显不属于复国的服饰,这人竟是别国的质子。
“你不好好待在,咳咳,质子府,来这里做甚。”后又想了想不妥,“这里不是私人的地方。”
顾文希:“那我可以来看你吗?”
岑溪:“随便。”
之后的每天,顾文希都会来看他,岑溪明明可以不来,却还是每天都来等他。
他好像也开始期待这位‘朋友’,因为自己体弱,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易碎的瓷娃娃。
顾文希:“小溪,你可比我小一岁,你要我叫哥哥。”
顾文希拿出手里热乎的糕点,他一直揣在怀里,每天都会拿来给他吃。
岑溪本不嗜甜,顾文希给的他都吃了。
岑溪疑惑的问:“为什么一定要叫你哥哥,你不可以叫我吗?我只是比你小一岁。”
顾文希:“我比你大一岁,要是你想,我也可以喊小溪,哥哥,小溪哥哥,小溪哥哥。”
明明只是简单的称呼,却让岑溪脸燥热了起来,太奇怪了。
“你别叫了,难听死了。”
雪白的肌肤染上了胭脂,在这雪中,格外美丽。
“小溪怎么这么可爱,那叫声哥哥听听。”顾文希嘴上说着吊儿郎当的话,手心瞧瞧的出汗了。
岑溪小声道:“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