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看着小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急忙拿了帕子替他擦拭,待听到这一切都是自己女儿的主意时,心里也开始恼恨起来。
她自是知道谢晚晴一直想搅黄白落夕的婚事,嫁入顾家,没成想她竟这般丧心病狂,让自己的亲弟弟体贴受过,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知晓内幕之后,此事更不能查,只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要将此事捂紧,不然谢晚晴这辈子别想再嫁入高门大户。
事情关乎白落夕,白落夕却安阳无恙,此事同她肯定脱不了关系,竟不知她何时有这本事了。
“母亲会替你做主,此事你一定要烂在心里,即使你父亲问你,也不可说,不然母亲也帮不了你。”
许氏一边安慰谢靖时,一边警告他,心里却又想起了该如何对付白落夕。
谢晚晴一路上心情愉悦,连身旁的谢靖泽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姐姐心情不错,完全不像是刚刚捉贼时候的神情,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
二人走到拐角了时候正要分别各自回院子,看得一身影在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来,脚步还带了两分急促,看到二人之后,脸上的神情还有些紧张,加快步伐上前询问。
“表姐,表弟府里可是进贼了?我在南风院听到声音,心里害怕得紧,便想过来看看。”
谢晚晴在看到白落夕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意转换成了不可置信,上下打量白落夕的神情,话脱口而出。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急急止住了话头,白落夕一脸无辜看向谢晚晴,眼里同谢靖泽一般带了两分疑惑。
“表姐怎这般说,我从南风院过来就是经过这里,表姐觉得我该在哪里?”
面对白落夕的温柔看似没有心机的质问,谢晚晴一时谎了神,白落夕没有错过她眼里的神情,心里暗讽。
“我是担心表妹,我是觉得你应该在南风院,即使进贼了,你这时候出来也不安全,快些回去吧。”
谢晚晴缓过心神,又亲亲热热的假装关心白落夕。
白落夕向谢晚晴露出了一个诚挚的微笑。
“如此谢过表姐的挂念,表姐这样说也有理,那我便先回院子,有事情你们再让人知会我一声。”
谢靖泽看到谢晚晴转身就走,也同谢晚晴告辞跟在了白落夕的后面,二人的院落在同一个方向,如此倒不会有什么。
白落夕和谢靖泽都走了,留下站在原地的谢晚晴狠狠盯着白落夕的背影,恨不能将她背=盯出两个洞,在看到白落夕的瞬间,她便知道今日的计划失败了,可是她明明亲眼看到白落夕吃下了那下了药的糕点,也派了自己的小厮去将她送给谢靖时,那小厮去哪里了?谢靖时院里的又是谁?
谢晚晴带着满腔疑惑往自己的院子里走,一路上心不在焉,有几次险些摔倒。
回到院里不久,谢晚晴还未将今晚的事情想明白,许氏便来了,将屋里的丫鬟都挥退出去,屋里只有母女二人。
“娘。”
谢晚晴还未说完话便被许氏抬手打了她一巴掌,为了她的任性妄为,让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落了灰,还害得谢靖时遭受了那般委屈,也不知自家丈夫如何才能原谅她。
谢晚晴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彤彤的鼻头,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受了委屈却不能言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