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前,关切的开口继续劝说李小女,“妹妹啊,这事是你同父亲大人说好的,决定权在父亲大人那里,我和你姐夫确实没有插手的本事,你自己也清楚,父亲大人是为了你好,扣住那个姓楚的,也不是为着要挟你,让你心里难受,不过是为了让你慢慢放下,往后妹夫飞黄腾达了,你有的是好日子,那个穷酸的书生,有什么好的呢,何苦惦念。”
李小女冷冷,“好不好,凭着自己的心意。”
冯严氏没说话。
李小女红着眼问,“到底什么时候放他走?”
“这个……”冯严氏犹犹豫豫。
不等她支支吾吾说什么,李小女又说,“我已经和冷家说了,你病了,我来县衙看你。”
“我这次就是为了楚郎来的,若是不让我见他,我便不回去了。”
“你!”冯严氏没想到在这儿瞪着她呢。
瞪着李小女。
却也不敢说什么重话出来。
语气却没方才热络,“这事得先问你姐夫,再问父亲大人的意思,妹妹怕得等等了。”
“那我等。”
李小女很快被丫鬟带下去歇息了。
“去请大人来,说我有事。”冯严氏吩咐。
不大功夫外头进来一个穿着常服的儒雅中年男人,“爱妻,怎么了?”
“李小女要见那个楚伯安。”
冯严氏叹口气,来人正是文松县的知县冯钦龙。
听到冯严氏这么说皱眉。
“怎么忽然要见?”
冯严氏不大高兴,“等不及了呗,想让父亲大人放人。”
“他如何知道父亲大人没放人?”
冯严氏一噎。
自然是,刚才她的犹豫被那个李小女看了出来。
后者也猜到一些。
“钦龙,你说怎么好?她说不让她见,她就不回去冷家了。”冯严氏又说。
冯钦龙想了想,不紧不慢,“可是父亲大人的意思是,一直扣着,以后再说了,现在放了,万一她寻死呢。”
“那要不让她见见?”冯严氏道。
很快自己把自己给否定了。
“不成不成,她要见了,肯定要逼着放人。”
“真是猪脑子,那个文弱的书生有什么好的,非记着。”冯严氏颇为恨铁不成钢。
想到刚才和李小女那般客套,冯严氏的脸色更不好,背过来脸叫苦,“若不是为了父亲大人的官途,我一个堂堂的知县夫人,如今都得看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话,真是窝囊死我算了!”
“爱妻,爱妻,好了,莫要抱怨。”冯钦龙手在她的肩膀搭了搭,撩衣在一边端正坐下。
缓缓开口,“你也说了,都是为了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如今虽然如日中天,权势顶天,可是外人都只看到风光,哪里知道这顶天的红运快要到头了,这世上改命、续运最是艰难了,父亲既然好不容易找到了门路,那冷二福是个有造化了,未来前途无量,父亲认下那李小女,从开始扶持冷家,往后那冷二福发达了,也算父亲大人为他出过一份力,往后父亲大人运途到头,他也可以帮衬一把,如此一来,都是为了父亲大人,咱们做子女的,既然父亲大人用得上,没有不尽心效力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