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娘見6文震驚的神色,臉都紅了,只是她在6文面前已經丟太多的臉,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在學問上不行!再說了,就算我是蘇家的人,就一定要才高八斗嗎?我就是不會怎麼了,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也不是所有的龍都會行雲布雨,6文當然知道,只是蘇悅娘是文官之的族人,而且蘇家不像6家那樣只有主家一脈才去讀書,其他族人多是農戶。
蘇家可是世家名門,世代書香門第,所以他才驚訝蘇悅娘竟然一點文墨水平都沒有。
6文有心想提醒幾句蘇悅娘,畢竟她剛還一直說人家李逐風刻薄,對誰都不能和顏悅色,蘇悅娘自己也沒大度到哪裡去。
不過6文和蘇悅娘相識不久,就不想多嘴管她,讓小二送來了筆墨紙硯,鋪開紙就低頭寫自己的。
剛才唐固雖然只說朝廷還沒有搬出政策,不會影響自由言論,但他敢打包票,在場的學子都不敢寫得太過分,
之後大家還想進入朝廷做官,若是此時留下案底,肯定會影響在科舉中考官對自己的印象。
6文是想一鳴驚人,所以還要分析在場的人如何寫,他好調整自己的思路,只要能讓唐固把他點為頭名,其他的,他暫時就先不管了。
現場的人會如何作答,6文也能猜到一二,無非是想堅持自己的想法,隱晦勸朝廷不要改稻為桑。
因為有所保留,不能言明,最多是隱晦的提及自己的想法。
6文想在這個文會上一鳴驚人,要是他也如在場的學子這般作答,估計是難以得到頭名。
可是太激進的言論,他也不敢寫,畢竟他也是想入朝廷做官的,要是此時留下案底,那也是得不償失。
有人贊一,就必定有人贊二,所以有人贊成朝廷改政策,也是會有人贊同朝廷的政策。
所以6文想拍馬屁拍的好,肯定是不及擅長拍馬屁的人。
唯一的辦法是能給出兩全其美的具體方案,估計這也是唐固受邀茶樓的主要原因,也是朝廷放出風聲的原因吧!
青州,臨州,還有徐州,三州相鄰,徐州產絲綢,臨州擅長製作工藝,青州有海港,三州能富裕也和相輔相成有關,他在青州這段時間,也能看出青州的外國客商日益增多,估計朝廷改稻為桑的主要用意是想增加出口貿易,以此來增加賦稅,
可又礙於占用農田會引起百姓的恐慌,大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農這個階層的,要是沒有安撫好這些人!估計要天下大亂了。
其實改稻為桑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能太過,現下已經六月了,離秋收不遠,朝廷可以評級!把富裕的人家作為評選,選這些人先進行小部分的改革。每年逐步的增加
一來可以看看農民的反彈程度,
二來也可以試探逐步改革的力度,是否能滿足徐州百姓溫飽,
三也可以看看地方官員調動糧食的能力,能不能填平徐州的窟窿。
6文一專心起來,就洋洋灑灑寫了三大張,蘇悅娘雖然有些刁蠻,可書香門第出身!當然知道文人在書寫文章的時候是不能打擾的,所以她坐在6文身邊看著他寫的內容。
6文的字早就練的爐火純青,蘇悅娘雖然不能舞文弄墨,但欣賞能力並不差,看著6文的字就心驚不已,沒想到6文年紀輕輕,寫的字居然比她爺爺的關門弟子何彥都還有幾分風骨。
還有6文寫的文章內容,辭藻華麗,條理清晰,連她看了都覺得好。
蘇悅娘見6文停筆了才開口說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也不怎麼好聽,「真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不僅字寫得好,文章也這樣好!這篇文章不會是你之前想好了吧,就打算來茶樓炫耀一下?」
6文奇怪的看著蘇悅娘說道,「蘇公子怎麼會覺得是我先寫好的呢,我這還打了草稿呢?」
蘇悅娘沒好氣的說道,「剛來的時候你就說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文采,難道不是私下備好的嗎?」
6文看著蘇悅娘沉默了良久,把蘇悅娘都看毛了,有些惱羞成怒,「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6文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蘇悅娘幾句,「蘇公子,我們萍水相逢,不如我提醒你幾句吧,
你方才總是諷刺李公子刻薄,沒有能和顏悅色的人,那我請問蘇公子,你可有能和顏悅色的人?」
蘇悅娘見6文這樣指責她,頓時就氣到了,「你別不識好人心,我剛剛可是幫你說話,那個李逐風可是針對你的。」
6文搖頭道,「我沒有為李逐風說話的意思,我只想問你,你有沒有能和顏悅色說話的人,
蘇公子出身高門,也許不屑於和我們這等平貧寒學子真心交往,
但我只是想提醒蘇公子,若是你再這樣總懷疑別人的好意,別說沒有和顏悅色說話的人,連我這等萍水相逢的人也不會對蘇公子有任何好感,屆時所有人都會對蘇公子敬而遠之,
到時候蘇公子也會如李公子一般,蘇公子不妨觀察李公子,他除了我這樣平易近人的路人,還能和誰說幾句話?」
蘇悅娘被6文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6文是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已經差不多了。
6文看的蘇悅娘臉頰發紅,眼珠的黝黑深沉,知道她是氣的夠嗆,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估計是不能指望蘇悅娘帶他上官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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