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不知道狗指的是什么又有几只,只是多年遭受家庭教师毒打而顺从的思维下意识作出了返回的指令,等他反应过来,回家的机票都买好了。
沢田纲吉:……
也不是不行。
但走之前还想再去看看黑泽阵。
但要说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呢。
黑泽阵住的是警察学校的教师宿舍,小洋房独栋,看起来福利还很不错。去的时候天在下雨,沢田纲吉蹲在他门口等了好一会,路过的教师见了他,大概是看见了这个流传于校园论坛的下巴,纠结了会大大方方地过来,跟他说黑泽带着学生出去上课了。
“一时半伙应该不能回来,你要不然今天先回去吧。”在论坛吃了一堆瓜包括但不限于“黑泽教官的白月光为了自己的白月光假死出国没追到之后回来求黑泽教官原谅”,“黑泽教官的白月光当初得病快死了被家人送出国黑泽教官就以为他真的死了,没想到他在国外被治好了就赶紧回来找黑泽教官”的教师顿了顿,“感情这种事勉强也是勉强不来的,你……你要不然考虑下别人吧。”
比如他。
沢田纲吉谢绝了这名路人甲教师的建议,看了看天上的雨。
雨势其实一开始不大,他心想再等一会,没想到的是雨越来越大,而他也没带伞,只能抱着自己坐在黑泽家门口,眼巴巴地看远方。
不知不觉甚至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是雨好像停下的时候。
面前被好大一片黑影罩住,沢田纲吉揉着眼睛抬起头,脸颊的地方酥酥痒痒。
是天黑了吗?
他抬手去掀,眼前的视界也变得清晰,这才发现不是天黑,而是有人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脸颊上酥酥痒痒的感觉是对方银色的长发散落在脸上引起的,天为什么黑了一块也是类似的原因——对方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挡住了大部分的天光。
沢田纲吉抬起头,无由有些局促,是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可怜兮兮。
他好像是说了很多假话。
可那些相伴拼搏的日子也并非假象,他们也真的一起走过冬季夏季,那些宝贵的时光都保存在他的记忆中,是他无比珍惜的宝物。
半晌,才呐呐地,向着琴酒开口。
“g……”
“boss?
boss?”
耳边骤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沢田纲吉回过神,面前的就是苏格兰担忧的目光。
他抿了抿唇,在对方的询问下摇了摇头。
“稍微有些疲惫而已。”他轻声安抚对方,“走吧,绿川君。”
苏格兰这才抿了抿唇,点头。
沢田纲吉俯身上了等候已久的轿车,在关门之前,觑见一群人从大金球内部走了出来。
居中的是一名黑发青年,看着穿着约莫是大金球的牛郎。
就是和一般的一群牛郎围着少数几位女士或男士转的模样不同,这位牛郎站在人群最中间,长臂环绕的都是穿着名牌的富婆姐妹,女孩们娇笑着倒在他的臂弯,到了门口也依然恋恋不舍。
“伏黑君一定要记得我啊,我明天还会再来的,你不要把我忘记了哦。”
“我也是我也是,明天还给你开香槟塔。”
被美好而有钱的女孩子如此捧在中央,男人也心情不错地勾唇回应,娴熟地准备把大小姐们送上车。
这就和还没来得及关门的沢田纲吉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