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徽宗北狩并未遭受多少苛待,恰恰相反,对于一个帐下俘虏,金军还有意优待了他。
只是,身边再没有侍妾伺候。
被囚禁的日子,接连听闻儿女,妃嫔被折辱至死,宋徽宗虽每日饭食无忧,却背负了巨大的精神压力。
曾有宋朝臣子曹勋逃出,宋徽宗还用贴身的背心书上家书,送去与儿子赵构,让他们莫要忘记爹娘还在北国受苦,营救。
如今听闻挞懒所言,赵构已是登基称帝,宋徽宗更是悲喜交加。
子如何能不类父,若是他登基,肯定也是偏安一隅,享受荣华富贵。
作作诗,描描画,再有春纱帐暖,佳人陪伴,怎不快活?
他虽然殷切期盼儿子能够击败金军,将他营救出去,但显然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有一条路走,便是割地求和,将他赎出去。
“将军,您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事。我最是了解构儿的,他怎能抵挡金军的兵锋呢?”
说到这里,挞懒十分火大,他也想不到凭借拔离的能力,会折戟在战场之上。
自征辽开始,向来都是兵锋所指,敌自溃逃,哪有这等耻辱的败仗。
见挞懒怒而不,宋徽宗又提建议道:“吾儿若有能为,早在大名府时就该主战了。能闯下今日之祸,无非是下面有臣子不守军纪,擅自出兵与天朝上国为敌。”
“若是将军有意,我这便书一封信,送往吾儿处问责。让他早日交出去罪魁祸,以抚慰上国英魂。”
“事成之后,将军可与贵国陛下美言几句。待我归国之后,定除去那不屑儿孙,奉上国为主,自称藩属。”
挞懒眉头逐渐舒展。
听消息,是有一个宋军将领武艺高强,率兵破开阵型,无人能挡。若以合议诱之,胸无大志的赵构没准真会献将来降。战前解决一名骁将,自己戴罪立功,岂不美哉?
拍了拍宋徽宗的肩头,挞懒笑嘻嘻道:“还是你懂事。提议不错,我这便请示大王,事成,在你头上记上一功。”
……
转眼已是六月下旬,
扬州城外,稻田丰收,渔船满仓,渡口处往来商队不断,一片安逸祥和的景象。
施仁政,敬授人时。朝廷省役薄赋,更是极大的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时不时传来北方宋人被金军奴役的消息,扬州城的百姓,无不庆幸官家能就此扎根,不再南逃。
手无寸铁的百姓,面对金军他们亦是案板鱼肉,只有朝廷才是最后的依仗。
城中到处是传颂如今官家功绩的歌谣,面貌焕然一新。
如今的局面,实在耗费了项羽极多的心血。
旧时他不理政,不知其中门道,当下越能够知晓张良,萧何,陈平等能臣的重要性。
对待文人,项羽也没再如曾经那般排斥了。
相传,亚父范增的墓就在徐州。
待北上伐金路过,项羽倒真想去祭奠一番。
今日,项羽终于得了空闲,再换上常服,往城外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