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憐憫,便對師父愈發溫柔,卻使得梅霽更加難以自控。
直到後半宿,他方抱著傅綾飛下樹來。
悄無聲息地回到馬車內,成禮無知無覺,睡得香甜。
傅綾四肢疲軟,倦意襲來,倒頭便睡。
梅霽凝望她半晌,自去湖邊清洗。
湖水猶涼,他卻毫無所感。
天上明月高懸,月光灑落,逼去一切黑暗。
梅霽望月出神,暗自祈禱,逾越師徒關係,罪過皆在於他,若上天終要懲罰,所有罪責遷於他一人便是。
翌日,三人繼續趕路。
傅綾對成禮旁敲側擊,見他昨夜並未察覺到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在中途休息時,梅霽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叫你擔心了,以後我不會再那樣。」
傅綾小聲嘀咕:「不必,師父想怎樣便怎樣,不必強忍著。」
梅霽微怔,「可是你不是怕……」
傅綾耳根微紅,「我不怕。」
她杏眸晶亮,「我反而倒覺得,很、是、刺、激。」
這幾個字她說得一字一頓,貓兒般的雙眸直凝著他,隱有幾分狡黠。
梅霽心中一動,薄唇幾不可察地彎了彎。
之後的幾日,每到深夜,傅綾便會被師父抱出馬車,或是飛身於樹上,或是隱在荒無人及的屋宇,津液交換地為師父治病。
某回,她一時不察,力道重了些,不知怎的,竟登時軟了身子。
師父眸光暗濃,眼尾的硃砂痣越發艷麗,似是想吃人一般。
傅綾心下直跳,頂著師父幽深的目光,復又重複,只覺身子又酥又麻。
「綾兒……」師父的嗓音又沉又啞,似是強自忍耐著什麼。
傅綾見他並未阻止自己,紅著臉咬著唇,循環往復。
自此,為師父治病變得更叫她上癮。
這日,三人途經一座城鎮,甫一進城,便覺溫暖至極,問了店小二方知,此城地下有溫泉水流過,是以城內才如此暖和。
既有溫泉,哪有不去泡的理?
這夜三人便宿在一家溫泉客棧。
出門前,太守夫婦給傅綾塞了一沓銀票,叮囑她萬萬不可委屈自己與師父,四師兄年幼,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更要吃好喝好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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