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智贤考虑了一下,回道:“只知道她母亲前年得了偏瘫,不能行走,常年卧病在床,父亲刚退休,且患有风湿性关节痛,听说近来越来越风,下面还有一弟弟在上大学。”
凌子风闭目想了想,开口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你表姐。”
然后睁眼瞧了瞧段心柔:“你俩辛苦一趟,到胡孝珠家想法拉上关系,务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并巧妙的能聘请我给他们看病,但不可暴露你们的身份和真实目的。”二人遂领命而去。
剩下凌子风和南智贤二人,一人依旧闭目养神,一人却显得局促不安。
停了一会儿,南智贤忍不住问道:“凌先生,胡孝珠伙同他人设计陷害我们,我对他们已恨之入骨,你现在却怎么要给他们看起病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医者仁心吧!”凌子风随口一答。
南智贤不信他如此年轻有多高的医术,但想:既如此,必有其意,于是又追问道:“我不知道先生有何计划,这样真的能行吗?”
“我说行就行。”凌子风一副毋容置疑,胸有成竹的样子。
南智贤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始终冷冰冰的如此高傲和冷漠,甚至不愿睁眼看一下自己,而且自信的可怕。
令人窒息的气氛让人实在受不了,南智贤试着问道:“倘若此,不知对先生又如何报答?”
凌子风这才睁开眼,盯了她许久:“你确定要报答吗?”
“俗话说,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南智贤不假思索道。
看来这点中国和韩国是相通的,受的都是传统的儒家思想教育。
“你可想好了,我一旦出口,是不喜欢别人拒绝的。”凌子风再次强调。
想到能让自己的夫君早日出来,免受牢狱之灾,南智贤已顾不得许多,随口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你可不能提象郑勋泰那样的无理要求。”
“绝对不会,除非南小姐主动爱上我。”凌子风突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凌先生真会开玩笑,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南智贤虽如此说,但心中不免悸动了一下,她无可否认凌子风身上有一无形的魔力在吸引她。
“南小姐若不信,你尽可问你的表姐,大凡女人和我相处一月,都会无条件的,死心塌地的爱上我。”凌子风居然说起了俏皮话。
“凌先生说话还挺风趣,我还以为你不善言谈,只是可惜我们不能一起工作,否则我还真要试试你的个人魅力。”她完全把凌子风所言当成了笑话,故而言毕朝凌子风哈哈的大笑起来。
“南小姐还真说到点上了,我的条件正是要聘请你为我工作。”凌子风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来历和打算说了一遍。
南智贤听了犹还不信,疑问道:“凌先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过有两种方案,一是入股,二是高薪聘请。”
南智贤见其说的很是郑重,凝思了一会儿道:“好吧,你若能妥善解决此事,我会考虑的。”
再说金慧乔,段心柔二人按地址来到了胡孝珠家门口并摁响了门铃,胡孝珠正在家服侍二老用药,急忙打开房门,见是二位漂亮姑娘互相搀扶着伫立当地,显是一人受了伤。遂问道:“二位姑娘,这是……?”
金慧乔微欠身子,施了一礼,说道:“姐姐,我们来此办事,我的朋友不小心崴了脚,不知家中可有碘酒?我们想借用处理一下并稍作休息。”
胡孝珠见状不疑有他,遂热情招待进屋。
段心柔进屋坐在沙上,退去鞋袜,果见脚踝处一片红肿,金慧乔接过胡孝珠递来的碘酒,先是在脚上涂抹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推拿起来。
二人居然闻到了很大的中草药味,金慧乔好奇的问道:“姐姐,家中有病人?”
胡孝珠闻之,脸现愁容,叹道:“不瞒二位妹妹,家门不幸,母亲于去年患上了脑瘤,现卧病在床,父亲由于操劳过度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痛,也是行动不便,还有一小弟在上大学,所有的担子只能靠我一人担着。”
“为什么不住院治疗呢?”
“唉,已是数度住院,由于母亲的脑瘤是长在脑干的中线部位,所以极其危险,而且手术难度很大。经过多位专家反复论证,只能保守治疗,因为手术只有很微小渺茫的希望,所以现在几乎等于放弃了治疗。而父亲的病更是治疗无果,只能靠药物减痛。后来听人说,中药有奇效,于是托人找中医开了中草药调理,但仍不见其效。”说罢泪光滢然。
金慧乔听了,故作思考了一会道:“姐姐,你听我说,我们的前国务副总理卢志凡和阿姨同样得了脑瘤,前天特聘请了一位来自中国的神医,居然被他用针灸给治好了,你何不邀请他试试?”
胡孝珠一听大喜,继而又沮丧道:“这样的人物我哪能请得动?”
金慧乔趁机安慰道:“姐姐休要气馁,不瞒你说,他本次来韩,我是负责接待和保卫工作的,而我这位朋友正是他的随从,只要我们恳求他,相信他不会拒绝。”说毕,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
金慧乔一看,果是韩国安全部门的特别警官证,赶紧站起鞠躬拜谢。
段心柔听了略显为难,但还是拿起了手机说道:“也好,不然凌先生就要离去了。”
手机很快接通,只见段心柔恭恭敬敬道:“凌先生,金姐姐朋友的家母得了脑瘤,现在已放弃治疗,金姐姐想求你移驾前来诊治一下如何?”
对方停顿了好久,终于有了回音:“好吧,你把地址给我。”
不说胡孝珠喜极而泣,且说凌子风吩咐南智贤在酒店等候消息,自己问酒店要了一辆迈巴赫s8oo,扬长而去。
按照段心柔所位置,凌子风很快来到了胡孝珠家门口,金慧乔三人马上恭迎入屋。
在卧室,凌子风先是对病人进行一番探视,然后对胡孝珠做了详细询问。最后让胡孝珠拿出了前两天做的磁光振片,认真的审视起来。
良久凌子风陷入了沉思,胡孝珠很是着急,问道:“凌先生,还能救吗?”
“果然是长在脑干中线,要不然也不会放弃手术。和我想的基本一样,只是没有想到会长这么大。”凌子风似是回答,又似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