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翌日起来,凌子风告别了宁副部长和段心柔,然后乘坐一辆北京--郑州的高铁,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出了站,凌子风打车到商场买了些时令鲜果、香裱等供品直奔登封嵩阳乡上寺老家。
原来今日恰好就是清明节,凌子风要回乡上坟祭祖。
将近中午,出租车翻过最后一个山头,终于到一山坳处停下。
因为前方1百多米的山腰处就是埋葬父母及伯父的祖坟。
凌子风打走司机,刚走出十几步,突然一下子愣住了:只见前方停住一辆红色宾利,车牌号为粤a-k5999。
这不是夏雨开的车吗?怎么会在这里?
凌子风疑惑不解,真是越是怕狼来吓,此番归来,他最怕见的就是夏雨了。
如果说原来只是愧疚,那么一想起在国外与多个女人的暧昧经历,现在完全是羞愧难当,尽是对不起了。
他意识到夏雨就在附近,万不可让她认出自己,于是火打开皮箱,拿出一个精致人皮面具,经过一番精心化妆,俨然变成一个棱角分明,憨厚无比的农家小伙。
他不再有顾虑,提足向山腰奔去。
将近坟前,透过一排柏树,早望见供台上分摆着贡品、白菊、几缕香烟正袅袅升起,前面站立一年轻女子,着一素装,低头闭目正在默默祈祷。
凌子风止步不前,惊讶不已,家无亲人,会是谁呢?正迷惑间,山上突然走下来几个踏青的年轻男子,望着白衣女一阵淫笑。
“乖乖,乡下还有如此惊艳的美女,若能陪老子吃顿饭,一生无憾”。
“若能和老子亲个嘴,死也值了”。
“说不定刚死了老公是个寡妇,不如跟老子算了”。几个人你言我语,浑不觉耻。
一个光头更是嬉皮笑脸上前拉住白衣女的手:“小娘们,不如跟哥儿进城玩去”。
吓得白衣女一声尖叫,怒不可遏:“混蛋!人渣!给姑奶奶滚开!”。
几个男人并未介意,出了淫荡的浪笑。
凌子风早已看清白衣女正是夏雨,忍不住疾步上前,对住光头男“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厉声道:“都跪下,向这位姑娘道歉!”
众人见冷不妨窜出一个愣头小伙,不光打人,还大言不渐,个个怒火万丈,不由掏出水果刀把凌子风围在中间,叫嚣着要弄死他这个乡巴佬。
凌子风见状并无惧色,反而冷冷道:“你们最好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会后悔的!”
“真tmd笑死人了,死到临头,还这么狂妄!”满脸横肉的一壮汉出了狂笑。
笑声甫歇,凌子风已出手如风、夺刀、折臂、踢腿,但听得哀嚎声起,个个双膝跪地,刚才嚣张跋扈,如今垂头丧气。
凌子风逼视着光头男:“刚才是你的右手,要摸这位姑娘吗?”
“是又。。。怎样?”光头男强自壮胆,说话已经结结巴巴。
“我会让你记住错误的代价!”,凌子风说着一脚踩上了他的右手,然后脚掌用力一拧。
只听“咔吧”声响,分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光头疼的冷汗直流,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两个胆小的家伙见状,浑身抖惶恐的磕头如捣蒜:“好汉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一脸横肉的男子,生怕受到惩罚,提起双手在自己的脸上”啪、啪”打了起来。
再看最后一个无赖,早吓得瘫在地上,面前溢出了一大片尿液。
白衣女怕弄出人命,忙打圆场:“好汉,我看就饶了他们吧!”。
“你们在人家埋葬先人的圣地,侮辱良善,本该废了你们,但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暂且饶恕你们,只不过还是要各罚自己1oo耳光,然后滚下山去!”。
几个无赖如奉纶音,论起巴掌没命价地抽打起来,一边打一边大声的报着掌数,生怕凌子风听不清楚,又要加罚一百二百掌的。
且说夏雨望着几个无赖狼狈下山,觉得滑稽可笑,忍不住道:“敢问英雄尊姓大名,为何到了这里?”
“在下令狐扬,受朋友之托,代为祭奠先人。”
夏雨急忙问道:“你的朋友可是凌子风?”
“正是”,凌子风心中忐忑,不敢对视。
夏雨浑身一震,难道夫君已遇不测?禁不住泪如雨下,哭啼不止,其情亦真,其意也切。
凌子风见状,实于心不忍,忙道:“敢问姑娘,是凌子风何人?为何痛哭?”
“实不相瞒,我叫夏雨,是凌子风的未婚妻,你告诉我他出什么事了?”夏雨止住哭声,近乎哀求道。
“夏小姐,你别担心,凌先生好好的只不过在非洲某国流浪,不愿回来”。
“不行,你快带我去见他!”夏雨显得急不可耐。
“夏小姐别急,待我把凌先生嘱咐的事办好了再说。”夏雨这才意识到令狐扬此行是有任务的。
于是,忙帮助他拿出祭品,摆上供台,然后点香焚纸,只见凌子风双膝跪地,默默祷念,双腮挂满了两行清泪。
令狐扬对朋友的忠实和感情的真实流露深深地打动了夏雨。
她从令狐扬身上仿佛看到了凌子风的身影,她决定抓住这个机会,从而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