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呐,我才不要反季节穿搭!
宁知夏躲避着对方热情洋溢的视线,毫不犹疑地掉头就飘。
就在他“啪叽”一下落到胖橘的头顶时,熟悉的哒哒蹄响在门外响起。
噢噢噢,坏坏小马来了!
宁知夏眼睛灼灼亮,他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这些坏马的到来。
“人类?”
赫卡特进屋后,视线搜寻了一圈,才跟想起什么似的,低头看见站在工作台中央,不停搓手的那一小团身影。
在宁知夏飘近的瞬间,他摸出一个水滴状的小瓶子塞进他怀里:“来来来,这个给你。”
金色血液在透明的水晶瓶里晃动,宁知夏连忙牢牢抱住,他完全想象得到哈帕斯顶着满头包,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宁知夏歪头看看他身后,现没有别的小马,好奇地比划两下。
“哈帕斯被揍得挺惨,主人认为我们太闲,安排了不少事,总之其他兄弟都还忙着,只能让我过来一趟……”赫卡特忧郁地垂着眼,脸上还有几处为消散的淤痕,捧着手心里的小幽灵低声细语地回答着。
哎呀,这么惨。
宁知夏用小手摸了摸这匹半人马脸侧的伤痕,严肃地“唔唔”两声,表示要记住教训下次不能再犯。
赫卡特温顺地眨眼:“嗯嗯嗯!”
曲半青在一旁,低头看见四只快要踏出欢快碎步的马蹄子,冷冷地嘁了一声。
让这家伙去厨房走一圈,大概奥德罗的红茶曲奇就不需要再放红茶碎了。
等送走了赫卡特,曲半青帮忙把水晶瓶的木塞“啵”的一声拔开,放到桌面。
“好了,喝就完事了,你再怎么看也不会改变这是血液的事实。”
曲半青隔着白袍兜帽,戳了戳宁知夏的小脑袋。
他已经抱着瓶子纠结了好久,瞪着眼睛盯着里面晃动的金色液体。
在不断的催促声中,低头凑近耸了耸鼻子,浓郁刺激的腥气冲进鼻腔——
“口区!”
宁知夏痛苦地偏头干呕,打算再做做心里建设,至少得等着奥德罗把香喷喷的小饼干端出来。
曲半青愁得像个劝犟种小孩吃药的老妈子,就在他想找倒杯蜂蜜水,余光不经意地扫向窗户,整个人浑身僵硬——
那是一只诡异的矩形瞳孔,紫红瞳仁像是在搜寻什么似的慢慢转动,露出眼角猩红的蛛网血丝。
在与之对上视线的一秒,宁知夏呼吸一窒,仿佛产生被撒旦注视的错觉,惊惧得手里一滑,水晶瓶直接骨碌碌跌落在地板摔得四分五裂。
曲半青吸气:“哦豁!”
金色血液在接触地板的瞬间,滋啦一声化为金光消散,只留下一地黯淡无光的碎片渣子。
啊!啊!啊!我的药!
宁知夏着急地围着碎片渣渣飘个不停,眼看着无力回天,像一坨悲伤棉花糖软绵绵地跌坐在地。
他泪光闪烁地盯着屋外像山羊般的横瞳眼睛,脑袋一仰,又是害怕又是气愤地崩溃大哭!
“哭什么?”
奥德罗不疾不徐的询问打断了他的哇哇大哭。
宁知夏只觉身体一轻,被两根手指提溜着放到掌心,还没抽噎两声,怀里就塞来了一块香气浓郁的曲奇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