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没话说了。
定王道:“再有,不管是否发现,你都不该自作聪明妄图对她出手。”
??这么不讲道理的?
她不自作聪明,又没人帮她,难道她要等着被砍死?
她正无语,就听见他吩咐手下:“任息,把她左手断了。”
谢安生惊。
“什么?别啊定王殿下,我刚才只是自卫啊,而且我是个医者,手可不能出事啊。。。。。。”
可不等她话说完,任息就迅速上前,抓起谢安生的左手,用力一扣,‘咔’的一声,腕骨断了。
“啊——”
谢安生痛得叫出声来。
她捂着错位骨折的手腕处,痛得表情都扭曲了,眼泪直流。
定王冷冷道:“这是教训,日后少动歪脑筋,否则小心你的命,别以为本王保你的命,你就能有恃无恐。”
谢安生咬牙忍着痛,抽了口气道:“我。。。。。。记住了。。。。。。”
定王瞥了眼她的手,冷嘲热讽:“你不是自诩会医术?接骨都不会?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谢安生只能摸着手腕,权衡了情况后,一个咬牙,伴随着手上的拧转动作,又是‘咔’的一声,骨头就回位了。
可也疼得她再度抽气,左手发抖,呼吸轻颤。
谢安生深吸了口气,心中很不服,忽然抬头作死的问:“我要扎公主的可不是这只手,皇叔究竟是教训我险些伤了公主,还是在追究昨晚的无心冒犯?”
昨晚的冒犯。。。。。。
她摸他的,是左手。
一边的任息:?
昨晚的冒犯?什么冒犯?他去处理个杀人现场的功夫,究竟错过了什么?
怎么感觉不是一般的冒犯呢?
定王没想到她竟然还敢提昨晚的事儿,绷着冷脸眸色骤沉,盯着她须臾后,莫名笑了,轻飘飘的语气十分渗人:“你活腻了?”
谢安生心头一跳,见好就收:“皇叔说笑,活着那么好,谁会活腻呢?想来是我误会了,皇叔只是想让我给你医治,才不动我的右手的,绝没有算旧账的意思。”
定王冷冷道:“少在本王面前阴阳怪气,记住你因何能苟活这条命,以后最好谨言慎行!”
说完便懒得理她了,一个眼神示意,任息推着他离开灵堂。
他走了,陶管家也被一并带走了。
他不会是来查献王的死的吧?
不过这都不重要。
她轻揉着手腕,低声骂了一句:“不顾是非以权压人的狗东西,封建败类,疼死我了,呜。。。。。。”
这贱男人,最好别落她手里,不然把他脖子都拧断去!
不过,看样子定王是真的想让她医治的,她刚才那样作死都没被弄死,看来在她给他医治之前,她应该性命无忧了。
但是,她只是抓住救命稻草,可她真的能治好他?万一呢?她毕竟还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情况。
而且就算治好了,她处境又能好多少?难保这喜怒不定的狗东西不会过河拆桥。
不行,她还是得想办法逃走,逃离这个鬼地方!
。
丧期七日,谢安生白天在灵堂,后半夜趁着所有人都睡觉,避开夜间巡逻的侍卫,在王府到处摸索。
丧事结束的时候,谢安生膝盖都要废了,也摸清楚了王府的情况,有了逃出去的策略。
献王终于出殡了。
出殡之后,当日下午,宫里就来了人,传了献王生母庆贵妃的谕令。
谢安生以为她这婆婆是不满她不殉葬,要找她进宫磋磨一番出气,谁知是一道禁令。
“贵妃娘娘有令,献王妃谢氏即日起封禁王府,终生为献王殿下守孝抄经,非死不得出!”
嗯????
谢安生一脸惊愕:“这是要关我一辈子?”
传令的女官鄙夷傲慢道:“贵妃娘娘说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求得定王殿下求情,她便是不能让你给献王殿下偿命,也有的是法子让你不殉葬也别想好过,谢氏,你就好好惜命吧!”
丢下话,人趾高气昂的走了。
谢安生脸上一阵愤然不甘,心里却没将这个禁令当回事。
丧仪结束,今晚府里应该会比较松懈了,就是她逃走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