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对方是男人,男女本就力气悬殊,自己又处于被动位于弱势,谢安生只能本能的徒劳挣扎。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断气的时候,掐着脖子的手松开了,她如鱼入水找到了生机,急忙大力喘着气。
缓过来后才发现,刚才要杀她的人。。。。。。死在了面前。
她一惊,才发现旁边站着个人,正是定王的那个持剑手下:“验完了?”
谢安生忙点头:“验完了,这是。。。。。。”
她刚要找地上的银针给他,突然被他一把薅起拎着迅速出了灵堂,又出了王府。
献王府外某个地方,一辆马车藏于夜色中。
那手下把她丢在马车边上,丢下一句‘殿下在车上自己上去’就刺溜一下又没影了。
谢安生心里一阵牢骚,没有踏凳,只能深吸口气后爬上马车。做好心理建设才掀开帘子,里面宽敞得犹如一间屋子,且亮如白昼。
定王端坐在轮椅上,位于正中,像一座精美的雕塑,只是眼睑微垂,显得人很莫测。
谢安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弓着身体进马车,结果刚抬步就踩到了前面拖地的衣裙,一个惯性前倾,直接往前扑去。
“啊——噢!”
不出意外,扑到他腿上了。
谢安生立刻想到自己扑哪去了,顾不上疼痛,嘴里本能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要抓着什么要爬起来,却慌不择路似的,手不慎摸到了他的大腿。。。。。。
“放肆——”
一声隐含羞怒的低斥响起,同时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然后下一秒,她就被重重甩在了空地上。
“哎哟诶!”谢安生痛得眼冒金星。
她缓过来后,抬头看到定王阴沉的脸色和阴恻恻的目光,有种‘我命休矣’的绝望感。
她赶忙爬起来,硬着头皮解释:“定王殿下消消气,我不是故意扑到你腿上的,是踩到裙角了,我也不是故意摸你的,我就是想爬起来,不小心。。。。。。”
她越说,他眼神越阴郁吓人,谢安生识相的闭嘴了。
定王握紧拳头冷眼瞪着她,深吸了口气,冷冷突出几个字:“不知羞耻!”
哈?
说她啥?不知羞耻?
谢安生呃了一声,没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不知羞耻?对你?”
定王陡然眯眼,噙着一抹阴冷渗人的笑:“怎么?你这是瞧不上本王啊?”
完了,她脑子一热,嘴贱犯大忌了。
残疾人心理不健康啊,自卑敏感!
她急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您误会了,您是献王的叔叔,那我就是您的侄媳妇,您既是长辈又是保我性命的恩人,我敬重都来不及,哪敢对您不知羞耻啊?”
“刚才真是意外,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才对您评判我对您‘不知羞耻’一词有些异议,可我绝不会敢轻视皇叔您的,我以性命发誓。”
她举着爪子,一脸的诚挚恳切,仿佛真的一样。
定王呵了一声:“你最好真的没有,不然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听着怪怪的,难道你还想你侄媳妇瞧上你啊?
这话,谢安生自然不敢问出。
定王似乎也察觉自己这话有些奇怪,好像有点尴尬,气氛莫名没那么紧张了。
他似乎有些别扭,生硬的转开话题:“验尸结果如何?”
怎么感觉这狗东西。。。。。。不好意思了?
不会吧?!
谢安生忙回话:“我给献王验过尸体了,从献王头顶百会穴发现一枚银针,这才是他的死因,他确实不是自然病死,是被人谋杀的。”
定王微眯着眸子,启唇低语:“怪不得太医查不到死因。”
太医定是不会检查头上的。
谢安生道:“刚才有人盯着我,发现我验尸且拔出银针后就要杀我灭口,那人穿的是王府下人的衣服,而且能在头上用针,谋杀献王的,一定是他身边的人,您要查的话。。。。。。”
定王:“就你有脑子?”
谢安生:“。。。。。。”
行吧,她就多余提醒一句。
谢安生挤出一抹谄媚的笑,讨好道:“定王殿下,我发现了献王真正的死因,可以证明我会医术了吧?我真的没骗你,我很厉害的,可以帮你治腿的。”
定王估计觉得她谄媚的笑辣眼睛,眼不见为净的别开眼淡声道:“此事再说,今夜之事务必保密,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