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弟……”岫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若寒自然知道和岫云一行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还有无法舍弃的人。
“没有将你控制住之前,他们不敢随意动秦二公子,但你若有了意外,秦二公子也难于保全。既然结下死仇,必要斩草除根,不是吗?”岫云看着秦若寒。
“好吧,我和你们一道离开!”秦若寒被说服了,他看看岫云,再看看秦若静,脸上又出现一丝犹豫,而骆翔宇则招呼着两个朋友将拉车的马给收拾出来,这匹马是秦若寒特意挑的,也是一匹好马。
“你和念念一骑,我五岁就会骑马,可以单独一骑!”岫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能在这个时候还想这个,她已经很高兴了,她笑着道:“马车里备有一副马鞍!”
怪不得那么大的两个包袱,原来里面有一副马鞍!秦若寒叹息,他敢肯定,岫云昨晚就已经打算好了!
“云姑娘,你还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啊!”骆翔宇大笑,又殷勤的道:“云姑娘,此去延州两百多里,路途可不轻松,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和我共骑如何?”
与骆翔宇从延州来的另外两人听了这话,挤眉弄眼的,一脸戏谑的笑,而后将视线落在岫云身上,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骆公子,为了你好,我还是自己骑的好!”岫云似笑非笑的看了骆翔宇一眼,希望他知道自己身份之后不要懊恼说话不经脑子。
“云姑娘,不知道令尊令兄是何人?”其中一人笑着开口,他比较好奇的是这位有勇有谋有识的女子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她一介女子都这样了其父兄定然不是寻常之辈。
“这个暂时还是不说的好,免得吓得你们腿软,耽搁了行程!”岫云淡淡一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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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云番外(十一)
“总算是到了!”远远地看到延州城,骆翔宇大松一口气,看着将自己生生绑在了马上的岫云,眼中再次闪过敬佩之色,道:“云姑娘,你可还好?”
“还撑得住!”岫云知道自己其实已经精疲力尽了,就算她五岁就学会了骑马,这些年也从未丢下骑术,但这么一天一夜下来,她只觉得浑身都散了架,她强打起精神来,问道:“念念,你怎么样?”
“我还好!”秦若静也觉得自己浑身都被颠散了,但她知道比起岫云来,和大哥同乘一骑的自己实在好太多,至少自己可以窝在大哥怀里睡觉,而岫云却只能强撑着。昨晚到了后半夜,担心自己撑不下去掉下马,她还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绸绳,让人将她绑扎马上。岫云这样了,她那还好意思叫苦。
“那我们进城吧!”岫云疲惫的一笑,她知道自己现在定然万分狼狈,也知道就算出发之前做了准备,但她的两腿内侧也肯定早就被磨破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裤子已经被血渗透,而后又干涸凝固。她就这么一天一夜就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大哥和骞云强训的时候,连续三天三夜骑在马背上是怎么熬下来的。
延州城不比他处,对进出城的人和货物检查的格外严格,不过,有骆翔宇这三个地头蛇在,自然不会有什么波折。进得城来,看着陌生的街道。岫云微微有些傻眼,而就在这时,秦若寒声音嘶哑的问道:“云姑娘,贵府在什么地方?”
“那个……”岫云很多年前跟着玉夫人来过一次延州,但她当初还小,又时隔多年,哪里还记得怎么走?当然,她不会实话实说,而是问骆翔宇,道:“骆公子。延州城最大最安全的客栈是哪一家?”
“要去投宿吗?”骆翔宇微微一怔。这般赶路不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她的父兄,早点找了人马折返麟州再救人的吗?怎么这个时候问起客栈来了。
“念念年幼,定然已经吃不消了。麻烦你这两位朋友送秦公子和念念到客栈休整,你和我去见我父兄……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需要与他们单独见面。交代一些事情。”岫云解释一声。又看向秦若寒,道:“你放心,我二哥一定能在下午之前带人折返麟州。绝不会耽搁时间。”
“我相信你!”秦若寒微微一笑,满是灰尘的脸也因为这一笑而生动起来。
“司炎兄,涪陵兄,就劳烦你们两位先送他们到南安客栈休整,我陪云姑娘!”骆翔宇立刻对另外两人道,那两人也累坏了,自然不会有异议,招呼秦若寒一声,就先走一步,等他们离开之后,骆翔宇才看向岫云,道:“云姑娘,我们去哪?我想姑娘应该知道去贵府该怎么走吧!”
“你看出来了,对吧?好吧,我说实话,我不是延州人,我的家也不在延州。”岫云淡淡一笑,看着有些急眼的骆翔宇,道:“骆公子,你应该知道去大将军府怎么走吧?往前带路!”
大将军府?骆翔宇深深的看了岫云一眼,连大将军府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还能去大将军府找什么人?难不成她的父兄是大将军麾下的将领?他完全没敢想岫云可能是大将军玉青的女儿。
有骆翔宇带路,两人很快就到了大将军府,看着敞开的大门,看着站在大门口的持枪士兵,岫云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感觉,她拍马上前,不等她靠近,便见玉骞云风风火火的走出来——
“骞云~”看到好久未见的双胞兄长,岫云眼眶一红,一声就叫了出来。
听到声音的骞云猛地抬头,看着前方那骑着马一身狼狈的蒙纱女子,他狠狠的吃了一惊,不敢置信的叫道:“岫云?”
“骞云~”岫云的眼泪哗哗的落了下来,这半年来她经历的一切比过去的十多年还要多,加上一天一夜骑马赶路,吃够了苦头,看到骞云之后,只觉得委屈得不行,哪里还有之前那副有胆有识的样子,一边哭一边朝着一步跨到马前,伸手抓住马嚼子的骞云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