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十分硬气,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张济答应太史慈的要求。
一旦张济打开城门放敌军进来,那他们便再无获胜的机会。
“张绣,你别嘴硬,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那么有骨气!”
太史慈他右手往前轻推,张绣的脖子当场流下一丝鲜血,要是他再多加三分力气,枪头必定能够刺穿张绣的咽喉。
张绣脸色毅然,他丝毫不怕,可张济已经吓得脸色白:“太史慈你停手,别伤我侄儿!”
“哼,他的命不是在我手中,而是在你手里,他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决定了。”
太史慈冷哼一声,让张济赶紧做决定,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待。
张济十分为难,张绣之父早死,张父临终前把张绣托付给他,若是张绣死在自己面前,他又如何对得起张绣的父亲。
张济犹豫半刻,他最终咬牙道:“太史慈,只要你不伤他的性命,我便答应你的要求!”
“你放心,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太史慈点头答应。
张绣本来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现在看到张济竟然为了救他而答应打开城门,他大为不解:“叔父,你为何要这样做,一旦打开了城门,那我军再无获胜的可能呀!”
“这我自是知道,但你爹只有你一个儿子,他将你托付于我,我不能让他绝后,绣儿,希望你理解叔父。”
张济无奈叹息,如果人质不是张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这个要求,可张绣落入太史慈之手,他不能见死不救,毕竟张绣可是他的亲侄儿。
在答应太史慈的要求后,张济立即命令士兵前去打开城门。
原本才刚刚落下的城门,又再次被缓缓拉起来。
众人看到城门再次被打开,他们都十分惊讶。
原本对张济给予厚望的董卓,他面如死灰地看着城墙上面,他不知道上面到底生了何事,竟然这么快就让敌人夺取了城门的控制权。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城门又会再次打开,难道张济这么快就战败了吗?”董卓惊怒交加,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主公,城门已经打开,城外的朝廷大军将会鱼贯而入,我军难以与之抗衡,还是早点撤退吧!”李儒劝说道。
“退?我们还能退去哪里,难道退回宫内防守吗?”
“凉州方是主公的大本营,我军仍然可以退回凉州,以躲避朝廷兵马!”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攻下的长安呀,难道要我就这样撤退吗?”董卓紧握拳头,眼里满是不甘。
“主公,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再不走,那可就来不及了!”李儒极力劝说。
董卓看着越来越多的朝廷兵马涌进城内,他最终只能咬牙道:“传我命令,撤退!”
在董卓的号令下,西凉军开始往城西撤退。
到了这个时候,董卓已经顾不上那些不太听话的北军士卒了,他只带着自己身边最为忠诚的西凉兵撤退,至于其他人他已经无暇顾及。
在华雄的护送下,董卓很快逃出长安,往西凉奔逃,跟随他一起走的还有牛辅等将士。
余下的北军士卒眼见董卓逃跑,他们纷纷放下兵器投降,不愿继续再战。
刘辩看到如此,他还想派人去追击董卓,但荀攸劝阻道:“陛下,穷寇勿追,如今有如此多敌兵投降,陛下还是优先收拢那些曾经的北军士卒,然后派人安抚百姓。”
刘辩觉得有些可惜,但他还是决定听从荀攸吩咐,不再追赶吕布,而是优先收降敌兵,然后安抚百姓。
数个时辰之后,士兵终于收拾完战场,并安抚好百姓,众人得以休息。
晚上,宫殿内,刘辩没有入睡,荀攸正在给刘辩汇报今日战果。
“陛下,经此一役,朝廷成功收复长安,并且收降了两千六百人的敌兵,可谓大获全胜。”
“嗯,不过唯一可惜的是让董卓逃跑了,他始终是朕的心腹大患,董卓一日不死,朕便一日寝食难安。”刘辩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
“陛下无须太过担心,其实放走董卓,也并非坏事。”
“公达为何有此一说,董卓野心勃勃,凉州又是他家之地,放他回去如同放虎归山,日后想要再抓住他可就难了。”
至少在这个时候,刘辩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派兵马去西凉抓拿董卓。
如今他的势力范围只在洛阳长安之间,再远的地方他就鞭长莫及了。
汉朝展至此,对地方的管辖能力已经非常薄弱,除非刘辩亲率大军攻打凉州,否则不可能轻易抓住董卓。
现在刘辩要任务是稳住朝中局势,展自己势力,然后才是铲除董卓此等逆臣,逐渐收回地方兵权。
这几件事看似简单容易,实则举步维艰,仅仅是稳住朝中局势就足以让他头痛了。
“陛下是否忘了一事,马腾与韩遂如今负责镇守西凉,抵御外敌,他们返回西凉后势必会碰到董卓兵马,到那时二虎相争,两败俱伤,陛下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荀攸并非没有后手,他故意放走董卓,其实想让马腾韩遂与之交手,从而削弱他们的势力。
刘辩闻言,不禁眼前一亮:“公达此计莫非是想要驱虎吞狼?”
“正是如此,而且是二狼斗一虎,董卓必定十分记恨马腾韩遂,马腾韩遂即使部下对付他,董卓也必定会找他们的麻烦,陛下只需坐山观虎斗。”
“妙哉妙哉,既然如此,那董卓这个麻烦交给他们即可,只不过对于马腾之子马,朕十分喜欢此子。”
“陛下为何对其另眼相看,莫非马有过人之处?”荀攸对这个名字颇为陌生,他只知道马是马腾之子。
“你有所不知,马乃难得将才,并且年纪轻轻,值得培养,若是他能为朕效力,日后西凉再无后患。”刘辩已经有栽培马之意。
“陛下莫非想对马腾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