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个。
有的擦了擦衣袖,有的咽了咽口水,还有的,直接悄悄地溜走了。
“景哥好。”
陈萧颖傻眼了,不敢转过头。她脑子一片空白,杵在那里就像是块打了钉的木桩。
黄景御怎么就站在了后面?
“同学,让一下。”黄景御颇为礼貌地说。
陈萧颖脑子一时死了机,目无神气的让出了路。她刚才直接走到了后门中间。
身后的黄景御则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抬脚走了进去。趁他跨门之时,陈萧颖控制不住自己慌乱的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抓住了他。
仿佛,他一走,就真的连朋友都不是了。
陈萧颖抓得很紧,迟迟不肯松开。
一旁叫了好的,有的走了,有的站着还没有走开。男生们屏住呼吸,看着好戏,心里则默默点好了香。
黄景御不冷不热地说:“有事?”
陈萧颖见他转身,尴尬的松开了手,欲言又止。右手拿着的卷子又多了几道皱痕。她只觉呼吸不畅,仿佛被人抽走了氧气,关在了密闭的房间里。
黑暗,空虚,无助。。。。。。
这些扑面而来,她转身跑开了。
黄景御看着跑走的身影,转角消失了。
一个男的说:“景哥,那妹子说。。。。。。”
“我听到了。”黄景御没有听下去的兴趣,打断了那男生的话,从他们面前走过,回到了座位上。
他当然听见了。他们的教室就在楼梯旁,他从数学办公室回来后,就看见后门站着陈萧颖,嘴里还念念有词。他扫了眼对面的三个男生,示意他们别说声。
喊他景哥已经习以为常了。
虽然没想到她会来史政班找自己,但看她手里拿的一摞卷子,大致猜出了意图。
她啊,是来认错的。
只是,看到他应该是受惊了。
黄景御还在气头上,所以没有理陈萧颖。
“黄景御,你是去问作业啦?”问话的的是乔依凝,她俯下了身子,披着的长垂在了一边。
这人和他一样,都是数学课代表。
黄景御把写着回家作业的纸片递给了她,“嗯。”
乔依凝见他头也不抬,略有些失望,接过了纸片,去讲台上拿粉笔,然后转身,在黑板上写着作业内容。写完了最后一行的最后一个字,她把粉笔重新放回了粉笔盒子里,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看着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黄景御,脸上飘过难掩的一抹羞涩。
她向来对事势在必得,看上的人也不例外。
乔依凝拍了拍热乎乎的脸蛋,从课桌洞里掏出了另外买的数学习题,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
。。。。。。
明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休业式,学校特意早放了学。每个班的班主任那里都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大部分住宿生都开了条子,说要先回家一次,原因是放在宿舍里的东西太多了,一次性装不回去。大冬天的衣服,几件就塞满了行李箱,更别说还有什么课本和被子了。
“晚自习你们就看电影吧。”班主任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叫走了字写的最漂亮的学习委员,让她帮忙写成绩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