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卿非要问,问了还要生气:“你不说话什么意思?他要是揍我,你就看着他揍啊?”
孟书灯蹙眉,很不理解地问:“你好好的,他为什么要揍你?”
赵言卿:“你别管他为什么揍,反正他就是揍了,你就说你管不管?”
孟书灯看向一旁,沉默。
赵言卿急了,一问三连:“你就看着啊?你不管我啊?我挨揍你不管啊?”
孟书灯又沉默片刻,只说:“庄清河下手有分寸的。”
赵言卿倒抽一口气:“孟书灯,你很可以啊。你胳膊肘都拐到太平洋了。”
孟书灯皱起眉:“你不要作了好不好?做这种假设有意义吗?”
赵言卿:“怎么没意义?甚至在假设里你都不愿意站在我这边。”
孟书灯:“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爱跟庄清河较劲呢?”
他早就发现了,赵言卿真的很喜欢暗戳戳地跟庄清河比。
赵言卿心想,还不是因为你跟他关系太好了。虽然他能理解孟书灯和庄清河要好这件事,但是不等于他心里不会觉得吃味。
赵言卿不忿,语气硬邦邦的:“最起码你也应该觉得我更重要吧?我把你写进遗嘱里了,他也写了吗?”
孟书灯不想跟他吵,很烦的样子,起身走了。
赵言卿急忙追上去:“你干嘛说两句就走人啊?”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逐渐远去,坐在墙角另一面的庄清河听得直乐。等人走远了,庄清河转头看向身边的商珉弦:“赵言卿年纪轻轻,居然都立遗嘱了。”
他眼睛隐隐含笑,问:“我的遗产继承人写谁呢?”
商珉弦:“写四木。”
庄清河:“嗯?你那么看不上我的遗产?”
商珉弦:“我也写的四木。”
庄清河眯缝起眼睛,问:“你的遗嘱里没有提到我吗?”
商珉弦想也不想地回答:“没有。”
“……”
商珉弦:“因为我不会死在你前面。”
“……”庄清河觉得这话不太中听。
这时,商珉弦又说:“我们会在同一刻死去。”
庄清河死去的那一刻,也会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刻。他是误入这个纬度的入侵者,而现在他确定自己已经和庄清河达成了生命的连接。
暮色四起,天边堆叠着暮紫色的层云,天空中跳落出几颗银星。
在一片薄薄的暮色中,庄清河看着商珉弦微笑。而商珉弦倾下身,吻上庄清河的唇。
烧烤架的炭火味在黄昏里很好闻,似乎能引出人们最遥远的记忆。
不远处赵言卿还在追着孟书灯喋喋不休,一直试图求证自己在孟书灯心里的重要性。
“如果我和庄清河同时掉进了水里,你会救谁?”
“庄清河会游泳。”
“假设我们都不会游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