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有热水去擦把脸吧你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快变成铠甲了,这是干净的衣服你先将换就一下”
“嗯,谢谢。。”
白小风的这个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外墙是裸露的砖坯,多糊一层水泥防水的措施都没有,主打一个简约
十数年的风吹日晒外墙表面长满了褐色的青苔,零星的野草也扎根在砖缝之中顽强的生长着
屋内除了卧室内壁抹了一层水泥灰,其他两间房依然是最原始的朴素风
坐在客厅的餐桌旁,白小风将宁伏恒临终前交予自己的两把残剑置于桌面,小心翼翼用干毛巾认真地擦拭着
他手里的布甚至都不敢沾水,生怕加剧了剑体表面的锈迹
默默擦拭了许久,一直沉浸在回忆中的白小风还没有意识到安可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好奇怪的剑,这该不会是什么古董吧居然锈成这般程度?”
白小风微微咧了一下嘴角没有解释什么
“你平时也用剑吗?我好像从来都没见你耍过”
“这把剑为什么只有小半截,剑身呢。。。”
安可欣化身一个好奇宝宝不停问东问西,而白小风权当耳边飞来一只蚊子任其如何嗡鸣坐姿都不带变一下,将锈剑擦了又擦
看他这架势势必要将剑身这一层锈迹抛光为止
白小风以为只要自己不理会身旁这个女生,待她感觉没劲之后就会安静下来,不曾想对方下一句无心的话彻底激起了他掩埋内心将近十年的好奇
安可欣在错落无序的桌上突然瞄到一个小物件,这是一个两指宽的胸章
铁褐色的色泽暗淡无光,其表面刻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纹路,貌似有点像鱼鳞?
强烈的好奇心使她不由自主的将其拿在手上反复观摩,她越看这个胸章越觉得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安可欣不知道她的这种行为已经使得白小风有点不悦,眉头鼓起了一个山包!其他东西都无所谓但这个胸章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自从十年前他从母亲手中接过这个胸章以来还没有第二个人触碰过它
“你别动。。。”
“这个胸章我好像在哪见过”
!!!
刚要训斥人的白小风话到嘴边戛然而止,眼神中的怒气一下子变成了震惊!
他嗖的一声火站了起来紧紧抓着安可欣的肩膀,眼神中炙热的光芒看得后者心惊胆颤
“你说你在其他地方还见过这种胸章?在哪!”
安可欣被白小风疯式的行为吓了一大跳,白小风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以至于让她神经莫名紧绷
“我,我没记错的话我曾经在我一个教官的笔记本中好像见到过一个类似的胸章,这胸章没刻有名字也没刻有图腾就是单纯的鱼鳞纹路,所以当时我觉得很奇怪还问过我的教官这东西是什么,可是他当时什么都不说”
“你们教官?你们教官是谁!还有你口中的你们到底指的是什么人!”
“小风你先别激动,你抓疼我了。。。”
白小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竟一时没控制手中的力道,安可欣的双臂被他抓得血流不畅此时已经接近清淤的状态
“不好意思是我太激动了,安可欣你快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个胸章对我非常重要!”
说着白小风赶紧起身为安可欣搬来了一个椅子,忙不失迭为其斟茶倒水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白小风慌乱中笨手笨脚的样子真的很滑稽,安可欣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状态,不由得掩嘴失笑出声
本来自己是绝对不能暴露有关组织内部的任何事情的,这个行为很危险
在出卖组织跟白小风之间她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甚至连犹豫的间隙都没有
“你别急啊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哈哈”
“快告诉我别卖关子了”
“行行行,这事情还得从七年前说起,那时我们全家都被朱午道残害于是我成了孤儿,好在我被剑痕组织看中被其带走才不至于饿死荒野”
“剑痕组织?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组织?”
安可欣肯定地点点头
“不错,这是一个很隐蔽的商业组织,当然所谓的隐蔽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他们负责从各地网罗各色各样的孩子然后将他们培育成高手,最后再以商品的形式卖给各个势力,我就是其中一个商品”
“说说你那个教官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