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实在瞧不惯他这副窝囊废一般的模样,一脚踢在了孙怀的胸口疼得孙怀嗷地一声惨叫。
“怎么了老爷,生什么事了?”
守夜的护院闻声赶来,停在门口询问。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却杀气腾腾,孙怀屈于冷秋的长剑之下并没有试图挣扎。
“没事没事,一只老鼠而已,你们快退下吧,没我命令不得擅入。”
门外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冷秋见事情已经办妥便没有再做逗留的必要。
他将孙怀五花大绑的绑在柱子上,嘴里给他塞了破布条子,开门准备离开。
他和霍平儿刚到院中,十几个府兵从门口一涌而进将冷秋和霍平儿牢牢维在中间。
领头的连忙进屋将孙怀松绑。
冷秋和霍平儿对视了一眼闪电般移动到树下,借了些力道翻身上了树又窜上了围墙。
府兵都未来得及反应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二人飞檐走壁一般的消失在了夜色里。
领头的一挥手惊呼了声,“愣着干嘛,还不去追。”
屋内的孙怀被搀着出来顾不上自己的狼狈连忙将大家制止住。
“别追了,你们追不上。”
孙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退下。
大家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疑惑的纷纷退出院中,独有领头的留下搀扶着孙怀站在门口惊魂未定的一直四处观望。
“老爷受了惊吓,待会我去找大夫给老爷开些安神的药。”
孙怀摇摇头,
“这么晚了,哪还有医馆开着,传令下去今晚的事谁都不许声张出去,要想活命都给我把嘴闭紧。”
领头的不解,
“可,可烈王会就此罢休么?老爷手里也有烈王不少把柄,不如,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总好过在这坐以待毙。”
“哼,愚蠢。”孙怀冷笑。
“他们根本就不是烈王的人,只不过借着烈王的手想从我手中得到前太子私矿的消息罢了。”
“啊?那他们会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同时招惹两位皇子殿下?
老爷怎么这笃定他们不是烈王的人,我还真想不出除了烈王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半夜刺杀朝廷命官。”
孙怀嘴角一抹不甘的蔑视,
“烈王,哼。烈王生性最为残暴。
若是烈王知道我们暗中勾结瑾王,你以为你我现在还能好端端在这喘气说话么?
那两个杀手有一句话说得对,烈王眼里最容不得沙子,也最恨别人背叛他,他若知道我背着他做的那些事只怕我早就被他大卸八块扔去山里喂狗了根本不会让那两人在这和我费力周旋这么久。”
“可这二人会是谁的人呢?”孙怀托着腮拼命的思索还是无果。
他心里慌得很,感觉如今大祈的朝局越来越乱,他竟有些看不懂了。
漆黑的巷子里墨白炙夏冷秋和霍平儿碰了头。
四人在距离牧王府不远的巷子口偶然间遇到,还未等四人悄然混进牧王府便看到一个黑衣人在牧王府院墙外鬼鬼祟祟的四处查看。
“胆子够大啊敢跑到我们牧王府撒野。”
墨白及时拦住了冷秋,压着冷秋的肩膀躲在暗处只探出半个头密切的看着那黑衣人的动向。
“这个人应该是想和如珊取得联系,王爷正愁如珊迟迟没有出手呢,别轻举妄动,只有他们搭上线,我们才能见招拆招。”
四人叠罗汉似的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那黑衣人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找到突破口翻墙跃入府内。
“这么蠢的人出来当杀手,真是可笑至极。”
四人恨铁不成钢,真心为那黑衣人捏了把冷汗,恨不能上前去帮他一把。
直到天色逐渐开始白,牧王府里终于传出了几声类似鸟叫的声音。
众人知道这是如珊在给外面黑衣人信号,黑衣人高兴至极顺着声音的方向向后院飞奔而去。
“走,跟上。”
四人轻功了得全程毫无声响的跟在黑衣人身后竟没被黑衣人现半分。
黑衣人以同样的鸟叫声确认的方位不一会的功夫院墙里抛出来个绣荷一样的东西,那黑衣人捡起四下里紧密的张望了一圈之后快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