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没有任何章法,只有掠夺和征服。
韩晓晓愣了两秒,秀眉一蹙,手脚并用开始挣zha。
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干什么还要吻她?
墨展却越扣越紧,这个时候绝不能容她反抗。
韩晓晓这次是抵死不从。
一只手还被墨展死死抓住,伸出能活动的手用力推拒着他。
墨展哪能容她反抗。
两人开始了一场压制与反抗的拉锯战。
墨展终于失去耐心,抓住她两只手,摁在她头顶。
韩晓晓对上他如墨的两汪深潭,这两汪深潭里不再是一贯的深不可测,而有着显而易见的焦躁和怒火。
韩晓晓跌进他墨眸中,有一瞬的失神,他为什么焦躁?
她没空研究清楚,墨展夹着怒火和凉意的声音迎面罩了下来:“韩晓晓!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韩晓晓云淡风轻的看着他:“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不知道哪里就惹到你了。如果有,我跟你道歉。”
她淡薄的态du让墨展更加恼火,她该死的惹了他,却想置身事外?不可能!
“你再用这种态du跟我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办了你!”
韩晓晓淡淡偏过头,不看他。
她置之不理的态度激得墨展更是火光,凤眸危险的眯起,齿缝里挤出几个字:“韩晓晓,……”
他话还没说完,韩晓晓已经扭过头看着他,对他甜美一笑,连声音都柔柔软软:“老公,有话我们好好说。”
她突然的转变倒让墨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在用另一种方法跟他抗议。
眯着的眸渐松,墨眸里的风暴渐熄,唇角淡淡勾起。
只是,从唇缝里挤出来的字,字字如冰锥:“韩晓晓,你行!”
韩晓晓始终是那副笑容对着他,眼都没眨一下,虽然已经觉得脸都要抽搐,但还是痛苦的在维持。
如果这是他要的态度,她随时都可以给他。
两人无声对看,沉默的交战。偌大的空间里,弥漫的都是低气压。
墨展突地松开韩晓晓的手,从她身上翻身而起,皱着眉头冲上了楼。
韩晓晓拼命维持的笑容瞬间凋谢,直到楼上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她才从沙发上缓缓坐起,一脸木然。
刚刚的一场对垒,没有刀光剑影,可她觉得已经血流成河。当然,这血都是她的。
墨展冲回房间,烦躁的撕扯着上衣,往浴室走。
“噼里啪啦”扣子散落一地,蹦跳着没了踪影。
他一把将衬衣甩在浴室门口,“嘭”的合上浴室门,站在莲蓬头下,一撩开关,任冰冷的凉水将自己浇了个彻底。
这个女人又跟他对着干,让他情绪失控,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一直认为是老爷子逼他结婚,他才不得不把她捡回来搪塞老爷子。
可现在,事情好像有些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烦躁的扒了扒被凉水冲刷着的头发。
他不能让事情失控。
十五分钟后,墨展一袭墨色衬衣和西裤下楼。
韩晓晓正蹲在沙发边上,用抹布擦着弄到沙发上的烫伤膏。刚因为她跟墨展,开了盖的烫伤膏挤了半管在沙发上。
听到下楼的声音,她顿了下,抬头看了眼。
墨展脸色平静,脚步稳重,连一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
她心微拧了下,看来只有她一人把刚刚发生的当了回事。
埋头继续用力蹭着沙发上被药污染的痕迹,好像已经渗进去了,怎么都擦不掉。
“咔哒”大门响了声,韩晓晓动作一顿。
“吧嗒”大门轻轻合上,然后是墨展的兰博基尼“嗡嗡”的油门声,瞬间远离。
她一下跌坐在地上。
他出去了。她终于把他气走了,这是他们对战以来,她首次胜利。
可这滋味,却不是想象中的痛快,简直是苦不堪言。
眼缓缓移到昂贵的沙发上那怎么都擦不掉的痕迹上,这么好的沙发,就被一管药给毁了。
把手上的抹布随意一扔,从地上缓缓起身,上了楼。
接连几天,韩晓晓都没有再看见墨展。
但她知道他回来过,客厅里那套被烫伤膏污染了的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已经换了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