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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嫣:“咋,师傅,您剃度之前喜欢的姑娘生第三个孩子了?”
“……”觉缘懒得理她,甩甩衣袖,都险些甩尉迟嫣脸上。他丝毫不觉行为不端,斜眼瞪了她一眼,突然就正经了。
盘腿坐好,开始吐纳,进入冥想打坐。
但是身边坐着个爱叭叭的刺头,他冥想不了一点,只能深吸一口气,恢复到最好的状态,睁开眼看刺头和没头脑,和善一笑。
“你们之前可学过什么字吗?学了多长时间,识得多少?背过什么文章,背了多少?看过什么书册,看过多少?”
尉迟嫣先来,“看了几眼急就章,阿巳教了一天,学得不多。读书也是磕磕绊绊,辜负您老的期望了,师傅。”
沛儿紧随其后,出卖队友,“我大字不识一个,青龙大人也是。昨天我拿三字经去问他第三个字怎么读,他说不认识。”
“……”
觉缘淡淡一笑,大家生死难料。
天空一声巨响,大家全部到场。
刚刚喜提“太高兴”外号的青龙不幸被抓,跟着尉迟嫣和沛儿排排坐在李梵的书房里。
一人一张小书案,学完一课就自行带走,方便又实用。
觉缘笑眯眯地拿着一本三字经,侧头看了眼正在处理日常事务公文的李梵,那意思就像是在问:你要不要一块来试试?
李梵干笑两声,拾起一支笔沾了沾手边放着的砚台上的墨,“师傅,您忙,我还有公文要处理。”
“不会打扰吧?”
李梵连连摇头,笑道:“不会不会,您请。”
他态度温和,与之前听觉缘谈及往事,听完就跑的模样,大相径庭,宛如被夺舍。
尉迟嫣噘着嘴,恨不得把自己的不满全部挂在噘起的嘴上。她定定地盯着坐在她对面的李梵,眼神幽怨,看得人毛骨悚然。
李梵还是心态不稳重,被她这么一盯,有些心虚地抬手擦擦鬓角完全不存在的汗,压根不敢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尉迟嫣眯了眯眼,还盯着他。
为什么不敢看我?
心虚了,还是心虚了?
沛儿坐在她右侧面,还滋个大牙傻乐,看得出来对学习是真爱,隐隐能看出是学霸一个。
青龙坐在她左侧面,满脸就写着对学习的抗拒,太高兴变不高兴,妥妥学渣一枚,已经没救了。
李梵坐在她正对面,书案大得离谱,与她们几个人的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尉迟嫣现在的心态,就跟看到自己死对头当着自己的面考上名牌大学一样,怄死了!
偏偏自己还不能整一个大爆马甲,不然就会被人以巫蛊之术做借口,除之而后快。
更有甚者,连同李梵以及阖府上下统统论以包庇罪,同处!
垃圾作者,坏我道心!
“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