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忍足的目光慢悠悠飄向了身穿藍白的一圈人,青學的後備力量應該是幾個老牌強校里最多的,兩個風格迥異的二年級,再加上在預知夢裡連跡部都能打敗的一年級生越前,看來明年冰帝的衛冕之路不好走啊。
不過話說回來,與冰帝相比,立海大才更需要操心換代問題,畢竟沒見到一年級人,二年級又只有切原一個可以頂梁的,只是他再這樣暴躁易怒下去,不見得會被幸村委以部長重任。
見國中生們都組好了隊,齊藤狡詐開口,「那麼,現在開始單打比賽,沒錯,就是自己選擇的人進行單打。」
「輸了的人會被淘汰呦。」
一石激起千層浪,組好隊的面面相覷,合作共贏轉眼間竟變成了自相殘殺?開什麼玩笑!
規則不容反駁,忍足很是煩躁,搶七制,意味著無法平局,精神教練果然最會拿捏人心。
組對決就有宍戶和鳳,宍戶看起來適應良好,但從長太郎的表現看,指不定正在計劃輸球呢。
唉,忍足收回眼神,還是那句話,球場如戰場,甭管對手是誰,上場都要有必勝的決心,正好借著這個規則,磨練一下長太郎容易心軟的性子。
「侑士,我會全力以赴的!」
好在岳人倒是鬥志昂揚,忍足系好鞋帶,又往裡添了把火。
「那當然,哪有人會抱著必輸的心態站上球場啊,無論對手是誰。」
這股自信甚至可以說是自傲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向日,他咬牙切齒,這場比賽!我一定會贏!侑士!咱們走著瞧!
忍足漫不經心應付著來自紅頭髮搭檔的「狂風驟雨」,甚至還有心情一心二用考慮點兒別的,u17的事通知的太急,頭髮已經長到有些遮眼睛了,本來他打算開學前一天去剪的,也不知這附近有沒有理髮店,不允許請假的話就只能紮起來了。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不會相讓,但忍足還是讓平局持續到了岳人用盡招數的一刻。沒辦法,雖然是雙打搭檔,但自己和岳人確實存在著不小的實力差距。
「比賽結束,7-5,忍足侑士獲勝。」
「可惡!」向日單膝跪地狠狠錘了一下草地,差距就這麼大麼!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是他在訓練中慣會的手段,忍足走上前安慰處在憤懣鬱悶中的岳人,算起來,他們這一場竟是第一組最快結束的一場。
監控室的黑部和齊藤看著面無表情放大水的忍足侑士也是笑出了聲,這個少年早就入了他們眼並被列為重點觀察對象之一,本以為他在關東大賽決賽上受了傷可能實力就此大跌,結果到了全國大賽決賽上反而大放異彩,有意思。
「齊藤,現場看了那場比賽後,你覺得忍足侑士的精神力處於何等水平?」
齊藤咂摸了兩下,那可是十分不錯,而且,自從他進入u17教練組後,已經很久沒再見過如此膽大的少年了,沒有深入了解過精神力的重要性就敢隨便融合,到底是不知者無畏啊。
還有那個跡部景吾也是精神力的好手,越知的後輩麼。。。。
「比賽結束,8-6,柳生比呂士獲勝。」
「比賽結束,9-7,鳳長太郎獲勝。」
哦呀,長太郎想明白了?忍足心情難得振奮了一下,很好嘛,只要有收穫,即使輸了,也就不枉來這一趟。
「puri,本來還想和忍足你組個雙打玩上一玩呢,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
三場比賽結束的時間差不多,立海大的兩人便也走過來湊合到一起,仁王歪靠在護欄上扯了扯小辮子,語氣頗為遺憾,切原的事和決賽的勝負並沒有影響他和忍足的個人感情,這次集訓要是能多待段時間說不定真可以做一些以往想做卻沒機會做的事。
「是挺可惜的。」忍足之前也想過和在這裡謙也組上一次雙打來著,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留的下來。
「要不我之後和跡部建議一下,看看能不能和你們來個混戰,兩校選手自由組隊,自己選擇對手,就當是升學前最後一次團建了。」
雖然他沒在網球部掛實職,但說的話在跡部心裡還是能占上幾份分量的,
「這主意真不錯!」仁王舉雙手贊同,又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加了一句,「正好幸村也在,你直接挑他在場的時候和跡部說,我們部長肯定不會反對。」
旁聽的四人都覺得很有意思,你一言我一語的給了不少建議,就這樣,後來在國中生網球界流傳極廣的大亂鬥便在此時此刻訂下了序章。
下一組是跡部和日吉的比賽,看見部長在內部比賽上還要打響指,鳳摸了摸腦袋,弱弱地問了一句,「我們需要喊口號嗎?」
。。。。還是算了吧。
冰帝幾個你望望我,我望望天,他們可沒有應援團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
這場搶七跡部的態度格外認真,旁邊的手冢同樣,都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指導後輩,他們早就明白,身為一部之長,目光不能只局限於眼前的一畝三分地,一屆的輝煌只是暫時,優秀的成績會帶來更優秀的人才,而源源不斷的人才則會帶來更好的成績。
學校傾力培養選手,選手創造輝煌再反哺給學校,榮譽代代相傳再代代增加,所謂老牌名校,大抵都是如此。
傳幫帶終於不再只是一句口號,忍足老父親般的欣慰一笑,想當年自己當選一年級正選後,可沒有學長這麼認真對待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