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忍足感受了一下傷情,沒覺得疼啊,但鎖閉心扉確實要求收斂情緒,尤其不能想些雜七雜八的事,在沒有痛感傳來的情況下,暫時忘了受傷也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了。」忍足簡直是萬分遺憾,想好的劇本要推翻重來了。
「侑士,別灰心啦,監督也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向日對情緒「低落」的搭檔表示安慰,「沒有鎖閉心扉,我們也能贏得漂亮。」
忍足小聲哼唧,岳人竟然還會替監督說話?也不知道最會惹監督生氣的是哪位同學來著。
「冰帝向日發球。」
「不二,忍足的那招感受不到了。」菊丸瞪大兩隻貓眼,腦中忍足和向日的影像又清晰了起來。
「嗯,大概是有使用條件吧。」休息前沒有異樣,大概是冰帝的榊教練出於某個目的阻止了忍足繼續使用,什麼目的比贏球還要重要?不二思索著,剛才的一局,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本校這邊,寥寥幾眼對冰帝的關注中,最能引起榊教練注意的大概就是。。。忍足用了雙手接球?
不論冰帝是如何打算的,忍足放棄了鎖閉心扉對乾來說無疑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數據開始恢復。
隔著乾同學厚厚的鏡片,忍足看不出他內心所想,但也不妨礙猜的大差不差,如果只因為這個就認為可以收集我的數據了,那就太天真了。
就讓我試試,不用鎖閉心扉,比分是否仍能如自己所願。
「2-4,冰帝獲勝。」
「最後兩局了,雙打二也是毫無難度啊。」宍戶興奮的手直癢,冰帝的全國大賽第二輪不能在單打二就結束了吧,得給自己留一個發揮空間啊。
向日看了眼記分牌,都打了六局了,感覺體力還充沛的很,也是,實際上自己真正發力的地方只有兩局而已,和侑士搭檔就是輕鬆。
海堂捏緊手中的網球,不能再等了,快想想辦法,蛇球起不到任何限制作用,向日憑藉著高的跳躍,總能把球回擊到他們意想不到的地方,偶爾有失誤,忍足也能快進行補位,這一場到現在為止,除了靠乾學長保住了兩個發球局,他們竟沒有多拿下哪怕一分。
乾,你還在等什麼?忍足迫不及待的想見識見識乾的辦法,夢裡是日吉和岳人一起出戰雙打二,所以才會被乾利用到體力這個弱點,而現在是他們本對搭檔,自己的體力完全不懼持久戰。
數據網球只能做到這裡嗎?那就別怪我拿比賽找感覺了,忍足用左手再一次嘗試春華秋實,私下練習時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七十,但他深知,在比賽中成功一次比得上在練習中成功一百次。
又是這種追身球!海堂煩躁地揮了下空拍,剛才忍足還把球打到了自己身上,雖說不疼,人家也道歉示意了,但這種路數他太熟悉了,忍足一看就是在拿自己做試驗!
「15-3o。」
「乾。。。。」
「蝮蛇。。。。」
青學每個人都在提心弔膽,與跡部對桃城的全面碾壓不同,乾和海堂肯定有機會贏的,只是機會在哪裡?
「15-4o。」
「數據收集完畢。」乾挺直腰板,與裁判一起說出口,「海堂,讓你擔心了。」
「嘁,收集完了就好。」海堂安心走回後場準備發球,「別讓人擔心啊,前輩。」
向日眨著大眼睛滿是不解,收集數據?太天真了?乾怎麼就如此肯定他們目前展示出來的是真正實力?
「打到網前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七。」
哼!我就算是真的打到網前又怎樣?向日放了個網前短球,預判的挺准,但能得分嗎?
「gameonby忍足,向日,6-2,冰帝獲勝。」
「兩連勝!」陣陣歡呼縈繞著球場,壓得青學諸人喘不過氣,連著兩場大比分慘敗,導致他們的士氣也是無比低迷。
「走,去醫院。」早就跟監督打好招呼,跡部衝著剛下場,連球拍都還沒收的忍足說道。
呀嘞,忍足上揚的嘴角一僵,要露餡了。。。。
「結束後。。。」接收到部長傳來的危險信號,忍足很識時務的改口,「走吧。」
東京綜合醫院,忍足自覺去排隊掛號,來都來了,就當複查了。
「小景,我上樓了,你等我一下。」
「啊嗯,本大爺和你一起上去。」跡部抬動雙腳,他早就覺得忍足有問題,今天正好一併解決。
我自己就行,真的!忍足耷拉著臉,急哄哄地要走在部長前面。
「醫生,他之前手臂受過傷,是骨裂,本來都好的差不多了,昨天晚上又開始疼起來了,您給他看下。」
忍足的屁股剛挨到板凳,跡部就蹦出來了一連串的話,根本沒給自己開口的機會,他本想用詞含糊一點,把具體時間給糊弄過去的,唉,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什麼時候受的傷?」
「半月前。」
「半月前?」醫生不相信地又問了一遍,「你之前的主治醫生是誰?骨裂怎麼能半個月就拆夾板呢?怪不得會疼。」
完蛋了。
嗯?跡部低頭,就見忍足的眼珠轉來轉去就是不看自己,好,好啊,忍足侑士,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那個醫生,我傷的不重,而且拆之前已經複查過了,恢復程度嚴格按照標準來的,完全沒問題的。」忍足開始瘋狂補救,「而且我查了一下,會不會是骨骼生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