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吃醋了吗?”她红着小脸儿将人推开。
宫墨临摸摸鼻子,吃醋,好像还真的有一点儿:“就是吃醋了,因为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当然要吃醋了。”
“是听瑶想知道,就是今日和我一起的罗家姐姐,我觉得你路子广,所以想跟你打听一下。”
“哦。”宫墨临想了想说:“他是当今圣上在外的私生子,皇家血脉本不该流落在外,但是他这么多年在外面洒脱惯了,所以圣上才封他为侯,就在这京都城中做一个富贵侯爷。”
“难怪这些大臣看见他都很恭敬,原来他名义上是侯爷,实际上是皇子啊。他人怎么样,听瑶八成是有点上心了,你可不许对旁人说。”
宫墨临温柔的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好,人也还不错,像表面上一样为人和善,只是,因为身份恐怕不会是良人。”
“身份有什么不好的,一层侯爷一层皇子,这已经是很尊贵的身份了吧。”
宫墨临脸色深沉了些:“不管是侯爷还是皇子,他都不涉及朝政,如今的尊容不过是因为圣上健在,不过你想一想,将来皇子夺嫡,身为私生子,没有了圣上的庇护,又能逍遥几时?”
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不出意外的全部都流传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就连偏远的平民百姓都人尽皆知了。
像皇家的这些丑闻是压也压不住的,皇上在事情发生的第二日,便直接下
旨将静安郡主许给了二皇子做侧妃。
沈绮月因为这件事也确实消沉了几日,总是心不在焉的,也没有找她的麻烦,倒是让她的日子过得惬意了几分。
小舅父那里也按照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和袁迪做了几场戏,乐平候已然相信了,小舅父又接着八字的传言,随口编了个一年后的换庚帖的吉日。
乐平侯虽然心里打鼓,可看着辅国侯世子,对袁迪的那股热乎劲儿,觉得一年的时间倒也不算什么。
五月十六。
今日是沈绮月的及笄礼,相国府中也算是热闹来了一些客人,不过大多数都是柳氏的族人,就连平日里与她交好的那些小姐都没有人来。
母亲和祖母也算是厚待她,今日给她准备的首饰,和襦裙,全部都是上好的,完全是按照嫡女的规制准备的。
沈儒生招呼着客人在宴厅坐着,毕竟也没什么正经的客人,他也懒得说那些致辞了,二皇子纳了侧妃,一连几日都没有传来什么话,他对这个大女儿也是有些失望。
“有请大小姐。”
沈绮月认认真真地走到最前面跪下,把母亲特意为他打字的梳子放在了旁边。
府中最得高望重的老夫人走上前,把她的长发轻挽,用一块彩布把发髻包上,将一枚发簪插入发间。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而幼志,望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沈绮月站起身来,亲手从嬷嬷手中把儒裙接过,快速
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了下来。再次走出来之后给主位上的父亲母亲和祖母磕了几个头。
祖母亲手给他捧来了一套冠服:“去吧!”
沈绮星看着都觉得很累,一个及笄礼,已经换了两套衣服了,不过礼数马上就要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