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步的苏昌河见桑宁躲开,心中松了一口气。
旋即与莫棋宣缠斗了起来。
但很可惜,这两人已经没了继续纠缠下去的心思。
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带着飞盏离开了这里。
桑宁布下的绝地通天阵在刚才就被破了,此时天空已经失去最后一点光明,清冷的月光洒下,她望着跳崖而去消失不见的三人,把捡在手心的石子给扔到一旁。
转身向苏昌河道谢,“多谢了,刚才。”
苏昌河笑得不正经道,“朋友之间不说这些,把账结清了便是。”
桑宁闻言顿时失笑起来,她拿出一两银子扔给他,“第二次了,若是再有第三次,那我一定会问清楚这一两银子代表什么?”
接过银子的苏昌河将其收好就听到她说这话,“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这么咒自己的。”
毕竟再有这样的第三次,那便定是她又陷入了危险境地。
“好啦,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苏昌河道着别,“更深露重,你该回去休息了。”
他背对着桑宁,朝着她挥挥手,而后快速消失在她眼前,不知所踪。
客栈。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桑宁也回来了。
刚打了一架的她并不困,甚至精神上还很兴奋。于是睡不着的她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给萧若风写信。
出来的这大半年里,桑宁一直与萧若风保持着联系,几乎每一个月都有一次通信。
“若风亲启:
距上次通信已有一月之余,不知这一月来你是否安好。这一月来,我一如既往的往着西边走去,此时已经来到了孤月城,再过几十公里便到了北离最西边的凄凉城。这座城池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在这里赏月却是一个极佳的地方。吹着西域而来的风,望着周围戈壁上那一点绿意,赏着即将坠落的太阳、晚霞,看着天空渐渐暗去,繁星点点闪烁,便是再急躁的心也会被这样的美景一点点的安抚下去。
只是可惜这样的美景无法与你一同欣赏。因此特意附上一幅自己所画之作,等你看到之时,也算是一起看过了。
对了,我原本是想去一趟凄凉城的,但因一些突发之事只能无奈转折。听闻这座凄凉城在北离开国之前曾繁华一时,往来商户络绎不绝,不知这样的景象能何时才再能重现。
还有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乾东城,原本以为那时东君已经回来了,还想着让他带我玩转他自小长大的地方,结果去了镇西侯府这才得知东君他刚回来没有多久就又离开,说是去找他心爱的姑娘了!
也怪我当日在想事情没有听清楚玥瑶她的家乡在哪?哦,对了,玥瑶就是尹落霞。
嗯,我接下来要往南走了。打算先去一趟雪月城,看看东君和玥瑶他们回去了没有,另外就是去一趟钱塘城。听闻那里有被文人誉为‘天下第一潮’,来时犹如千军万马,凶猛异常,靠近的人都会被淋成落汤鸡,去时潮水退下,会显露出巨树状纹,甚至还有巨龙纹,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好了,此封信就到这里吧!书不尽言,余候面叙。
还有,我想你了!”
琅玡王府。
此时已经搬进来的萧若风看着桑宁来信,尤其是看到最后一行字时,整个人透露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惹得来找他的雷梦杀啧啧惊奇。
“桑宁在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看得你笑得这么阳光。”
萧若风笑而不语,然后把信与画卷仔细的收好,这才在他对面坐下。
“你来的正好,刚好我有事找你!”
雷梦杀眉头一挑,“那看来我来得还挺合适的。说吧!什么事情?”
“东君可能遇到了危险!”谈及正事,萧若风沉稳正经起来,他声音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平稳而有力,“桑宁来信说,她去了乾东城找东君,却得知他去找心爱的姑娘了,而这心爱的姑娘正是尹师侄。”
雷梦杀听不明白,“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萧若风敲了一下桌子,“信中所说,尹师侄真正的名字叫做玥瑶。而玥姓,是北阙国主的姓。玥瑶若不是有问题,那她为何要用尹落霞这个名字。”
“所以,师兄,我想拜托你去天外天查探一番,也不用进去,就在外面守着,看看东君会不会从那里出来或者进去。”
雷梦杀此刻也明白这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被有心人抓住,那么镇西侯府定会背上叛国的罪名,而且
“老七,暂且不论尹师侄是不是北阙帝女,但她终究是柳月的弟子,是我们的师侄。到时候你选择怎么做?”
他神情凝肃的看着萧若风,“柳月那样精明的人肯定察觉出师侄的不对劲,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你要清楚,我们师兄弟都有共同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护短。”
萧若风与之对视,“我知道,但我身为北离的皇子,要为北离负责。更何况,能让东君生疑且去找的,我猜测师侄她恐怕已经被囚禁了。否则对于那种地方,东君绝不会去的。”
算计
远在万里之外的桑宁并不知道萧若风因为她的这一封信开始忙碌起来。
自从将天外天那帮人打伤后,没有人再跟上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骑着马,一路上晃晃悠悠的闲逛,慢腾腾的去了雪月城,得知东君他们还没有回来后,桑宁写了一封信告知叶鼎之,希望他能让敖楚宜查一下。
现在的她虽然因为施展了秘术不能算卦,但这心中着实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