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而神秘的长安城,在惊心动魄的追逐后,李世民此刻却狼狈不堪,他的宝马受了惊吓,将他狠狠甩落在地。李元吉紧随其后,手持弓箭,眼中闪烁着冷冽阴森的光芒,紧追不舍。
而两位英勇的护卫——康崇和尉迟敬德,也分别紧随两人身后。尉迟敬德的任务明确无误——保护李世民的安全。然而,康崇的立场却显得扑朔迷离,他的目标究竟是谁?这成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这让尉迟敬德感到心烦意乱。
李元吉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抓起一把锋利的石子,狠狠地向李世民掷去。石子如雨点般落下,打得李世民抱头惨叫,疼痛难忍。李元吉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猛地扑上前去,将自己的弓弦紧紧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就在这一刹那,康崇如猛虎下山般冲了过来,怒喝道:“齐王住手!”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李元吉。他的目光却为李世民已经奄奄一息而揪心万分,李世民毕竟是自己多年的主子和朋友了。而搭救李建成和李元吉不过是圣命难为。要说康崇在刹那间心里毕竟还是李世民的性命攸关一切,康崇怎能不急?
康崇心中焦急万分,他猛地掰住李元吉的手,试图让他松开那致命的弓弦。
就在此时,一声沉闷的响动传来,尉迟敬德手中的长矛已经穿透了李元吉的胸口。他冷冷地说道:“他已经死了,会松手的!”说完,尉迟敬德抱起李世民,轻轻摇晃着,试图唤醒他。
李世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而坚定的神色。此时,康崇这才起了已经死去的李元吉,放声痛哭。他的哭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尉迟敬德见状,愤怒地举起长矛,准备向康崇发起致命的攻击。然而,李世民却抬手挡住了他,说道:“康崇刚才在齐王手中救了我!算了!我们找太子去,大家不要让他跑了!”尉迟敬德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放下了长矛,狠狠地踢了康崇两脚,他的愤怒和不满,达到了极致。
诸人纷纷离开树林,朝着玄武门的方向追去。太子李建成已经逃到了玄武门门口,他呼喝着常何开门。然而,常何早已不知去向。李建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整个禁宫的护卫军都已经成为了秦王府和天策府的人。
();() 此时,李世民带着众人将太子李建成团团围住。然而,康崇却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众人面前。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陛下说了!如果秦王府犯上,格杀勿论!难道今天我要与诸人把性命交付在玄武门吗?”
众人见状,都不禁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应对。李世民、康崇和尉迟敬德三人满面鲜血,狼狈不堪,但他们的眼神却坚定而锐利。尉迟敬德待要上前,却被李世民拦住了。他沉声说道:“敬德!你已杀了齐王李元吉,这是对朝廷和陛下的大不敬。难道还要你背负杀太子的罪名吗?你杀得起吗?”
尉迟敬德闻言,心中不禁一凛。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与太子李建成完全不对等,杀掉齐王李元吉已经是冒犯了皇帝和皇室,如果再杀太子,恐怕连李世民都难以为尉迟敬德求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长矛缓缓放下。李世民对朝廷皇室的把握能力胜过当场所有人。
李世民与李元吉惊心动魄的激战最终以李世民的胜利而告终,然而,其中的曲折和复杂却让人不禁唏嘘。在这场权力斗争中,每个人都成为了棋子,真正的胜者,只有能够看清局势、把握时机的人。
李世民这般深思熟虑,实乃明智之举。玄武门之变,虽为李世民一人所主导,然若再累及尉迟敬德,则实非明智。尉迟敬德斩杀齐王李元吉,实乃形势所迫,而若论及诛杀太子李建成,则必须慎之又慎,周密筹划,其他人如果轻易伸手,那么李渊必定舍卒保车,要杀尉迟敬德也不在话下。
李世民深知,面对父皇李渊的责难,已是不可避免。一个齐王的丧命已足以让他百口莫辩,更何况再添一个太子。然而,尉迟敬德却坚定地说道:“我等虽不能直接诛杀太子,但难道还对付不了康崇吗?殿下,您切勿因念及与康崇的多年情谊而犹豫不决,先诛杀康崇!”
而此刻,康崇正紧紧拉着李建成,向玄武门方向挪去。李世民见状,迅速拉过身边的安元寿,低声耳语了一番。安元寿随即大喝一声:“三叔,您往何处去?”康崇一时分心,不知安元寿为何在此刻喝止他。而李世民早已搭起一支无头的金箭,瞄准了李建成。
();() 康崇见李世民已下定决心,便放开了李建成,跪倒在李世民面前,哀求道:“秦王!念及我们曾在并州共事之情,今日我已背叛了您。我本打算陪同太子离开长安城,从此不再踏入中原半步。能否请您网开一面,让太子和我康崇离开长安城?”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秦王李世民。李世民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康崇!你不过是我的幕僚而已,怎能理解我的苦衷?你们胡人的草原年年有狼群出没,你未曾做过头狼,自然不知做头狼的痛苦。你未曾做过秦王,又怎能体会我这十年秦王的艰辛?”
李建成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痛苦的秦王!你既已决定如此行事,那便随你的便吧。我倒要问问你,这十年来,我即便真的对你有所图谋,又怎能及得上你今日在玄武门逼杀齐王、迫杀太子的狠毒?”
李世民听罢,不由紧握双拳,怒道:“歹毒?太子竟敢再说一遍?”
李建成冷笑依旧,说道:“我从未对你有过歹意。父皇曾有意将天下所有的山东地域封赐于你,你可曾想过,自周天子以来,何曾听闻中原天下一分为二?你掌管中原以东,我掌管中原以西?隋朝打下这江山不过几十年,难道天下又要分治?若这真是天意,也是父皇对你的美意,我并无异议。如今,你的随从康崇说要亲自护送我出中原,我不知这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你的安排。但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二弟,你从哪里看出我对你有半点歹意?”
此刻的玄武门,风云变色,人心惶惶。李世民与李建成的对话,如同两把锋利的剑,在空气中交错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而众人的心,也在这激烈的交锋中,随着风摇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