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握住褚白茶修长的指节:“你被欺负怎能一直憋在心里!还要和他笑脸相对?白茶,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他pua了?”
褚白茶沉默不语。
严百川温润斯文的脸上有一丝皲裂:“我没欺负他!”
“惊枭,我们当真是畅谈一夜,非常纯粹,绝非你想的那么不堪。”
“欺没欺负,你心知肚明。”
宋惊枭自然偏向褚白茶,认定严百川仗着权势欺人太甚:“白茶对你冷淡,真是一点都不奇怪,你还好意思谎称是无缘无故。”
“……”严百川一时语塞。
应对强大的政敌,他都有百十种话术反击,却从未遇过这种百口莫辩的情形。
他看向褚白茶:“白茶,那晚你说过,毕业后想创业,想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机甲设计公司;还说要嫁给一位有责任、有担当的a1pha,这些我没说错吧?”
褚白茶不置可否,与宋惊枭双双起身离开。
严百川见褚白茶没上钩,镜片后的瑞凤眼微微眯起,精光乍现他心中反而越断定,这位与褚白茶相貌相似、但身形、性格迥异的男生,绝不是原本那个天真烂漫的褚白茶。
离开晚宴现场后,宋惊枭拉着褚白茶沿着晶灯溜达,往他们宿舍方向走去。
“白茶,你那时候还未分化,没有现在强悍,被欺负也不丢人的。”他抬起手臂,摸摸褚白茶的头:“放心,我会给你报仇。”
“……”褚白茶叹息一声:“严百川心机虽重,但他对褚……”
他顿了顿,继而道:“对我,挺好的。”
“真没对你下手?”
宋惊枭唯恐他被严百川洗脑:“很多未成年人会被禽-兽不如的东西哄骗成自愿生关系,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原谅,知道吗?要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不然就是助纣为虐。”
褚白茶失笑:“我确定,真的没。”
他看着宋惊枭担忧的神情,想了想,说道:“给你看光脑纪录。”
他点开行程界面,从中翻到去年今日的录像视频,共享给宋惊枭的光脑,随即,他把时间滑到十点左右,画面从热闹的晚宴渐渐转移至一辆私人悬浮车,入目便是严百川儒雅的笑脸。
宋惊枭点击快进模式,没多久,司机将二人放下,视频中显示的是一处设施陈旧的贫民小区。
之后,褚白茶领着严百川进入房间,与一位病恹恹的女士打声招呼后,来到褚白茶卧室。几平米的屋内朴素整洁,床上放着两只玩偶,小巧白皙的手抱起其中一只粉色小熊后,严百川也熟门熟路地坐到灰色沙上,开始与褚白茶聊家常。
画面时不时晃动,俨然是褚白茶说到兴奋处,手就跟着挥舞起来。
就这样,两位一直聊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严百川才起身与褚白茶互相道别。
“……!!”宋惊枭看完大为震惊:“还真是我误会了啊。”
“你原本这么能聊的吗?话好多呀!”
即便是快进,也轻易能听出褚白茶说话时的语气一直很欢快,撒娇似的,总是带有各种语气词,甜软萌。
与平日里的褚白茶,简直判若两人,更与他起初装嗲的感觉,大相径庭。如果非要给个形象的比喻,那就是东北壮汉与江南甜妞之间的区别。
褚白茶清下喉咙,夹着嗓音道:“不是你说,让我别嗲,夹子音和我外表很不般配么?”
“……”宋惊枭忙不迭捂住耳朵。
话虽如此,可同样是嗲,视频里的褚白茶嗲得很自然,甚至悦耳动听,而眼前这位……嗲得要人命。
宋惊枭心下暗道救命,也难怪严百川会产生怀疑。
走到一盏晶灯底下,褚白茶拿下他的手,用正常的音色说:“惊枭,倘若你也觉得我可疑……”
他话未说完便被宋惊枭打断:“有什么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