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考究?”王导哈哈一笑:“别了,有以大欺小之嫌!”
“马小友,兴郡公都不计较了,你也不要如此倔强了!”顾恺之给李彩递了台阶!
李彩见状,闭口不言!
“罢了!”王导站起身来:“这尼山书院,还真是藏龙卧虎!老夫得罪不起!告辞!”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李彩直接拦下!
他疑惑的看着拦着他的李彩,没说话!
李彩缓缓开口道:“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王导听了,一震,眸子里尽是吃惊!
李彩朝着他一拱手,朗声说道:“学生今天午休贪睡,实不应该,又诡辩,更是不对!但学生的一片报国之心,绝不掺假!”
王导听了,忽的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李彩问道:“昨天去找人的学子,可是你们二人?”
“正是学生与师弟!”李彩回答。
“师弟?”王导疑惑,正用眼睛打算搜寻一下,就听见顾恺之笑着说道:“即使事出有因,误会解除,兴郡公也可满意国家有如此人才了!”
王导的注意力被顾恺之吸引走,也不在意那个师弟了,他点点头,对着李彩说道:“学生姓甚名谁?可有字?”
“学生马佛念,字文才,家父是杭州太守马俊升!”李彩朗声回答!
“不错,你父亲有个好儿子!文才文才,果然人如其名!”王导满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只不过你这词,只有上半阙,下半阙呢?”
“学生才学浅薄,下半阙还未做出!”李彩一副老实的样子!
“嗯!”王导见他老实,心里喜欢,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离去。
众人长呼一口气,顾恺之冲着李彩挑了挑眉毛,而后去找李夫子说话!
李彩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但是她不得不站出来,如果她让王导就这么走了,那第一,马文才的仕途危矣,第二,可能会连累马太守!
正想着,李夫子叫她和谢云出来。
二人依言出门,李夫子则继续教学!
只见顾恺之笑着等在外面!
“顾大人!”二人恭敬向顾恺之行礼。
“马小友,你今天真令老人家刮目相看!”顾恺之毫不吝啬夸奖!
李彩不好意思一笑。
顾恺之又看向谢云,看向谢云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怔愣!
这是谢安的孙女?这不是那天出手果断又狠辣的学子吗?
在他记忆里面,谢云虽说也喜欢骑射练武,却极有爱心,即使别人冒犯了她,她也会一笑了之,怎么会轻易伤人呢?
想不通,但是眼前的人,细看之下又确实是谢云!
遂笑着低声说道:“你这鬼丫头,怎么到书院读书了?倘若刚才让王导现,如何?”
谢云身体里面是马文才,他自然不会做女儿家的扭捏活泼情态。
“晚辈定会小心行事!”马文才回答的中规中矩!
“你这丫头!”顾恺之心下奇怪,说道:“你祖父让我前来看你,若有什么事,可与顾爷爷说!”
“多谢顾爷爷,云儿一切都好,还请顾爷爷转告祖父不要过于担心!”马文才捏着嗓子,颇有些俏皮意味!
“嗯!”顾恺之这才觉得有些熟悉起来,刚才跟个小学究一样!
又嘱咐了几句谢云,顾恺之这才转身下山。
而李彩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在心里疯狂的对辛弃疾老先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得已而之!
送走顾恺之,两人才又回去继续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