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一开始,宋宜安就没想着给她立什么人设,就是让她自由发挥,而她自己的存在,更多担任的是一个督导员的角色。
没人比她更了解李怀浅什么时候会突然作妖,也没有人能比她更快去做出制止反应,宋宜安一直都觉得,只要李怀浅不要突发性胡说八道,天下就会太平很多。
而对于她的“垫底”说法,宋宜安也并不持支持态度。
一个人能拥有大批量粉丝,且长红二十年不衰,除了先天条件优越,确实从小到大没长残过之外,必然还是有其他吸引人的特质的。
宋宜安的确是希望她能够消停点,不要在外面逞口舌之利惹是生非,但并不想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去抹杀掉她的特质。
在刚成为她经纪人的时候,也是最不懂娱乐圈的时候,面对着铺天盖地的大麻烦小麻烦,宋宜安一度感觉到窒息,深深地怀疑起自己到底是带了一个怎么样的艺人。
在她游离在辞职边缘,觉得自己无法承担起闵迟给她开出的百万年薪时,李怀浅指着她的鼻子告诉她:“不招人妒是庸才,能让天下人都喜欢的,那是天才。”
她又指了指自己,“我不是庸才,也不是天才,我就是我自己,喜欢我的人可比讨厌我的人多太多了,宋经纪,娱乐圈这点子破事儿,你还有的学呢。”
在察觉到宋宜安的退却意愿时,她并没有像对待前六个经纪人一样,既没有将其赶走,也没有让她自己辞职,而是趾高气扬地告诉她:“宋宜安,既然你犹豫不决,那我就来当你做选择,我还差两个奖拿大满贯,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宋宜安接受了这个任务,并且在四年之后,如愿完成了这个任务。
大明星还是那个黑料遍地横行霸道的大明星,真正完成了个人蜕变的是经纪人。从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圈外小白,到如今圈内无人不知的全能经纪人,宋宜安觉得自己要感谢的人始终都不止是闵迟一个,她的女儿,同样带给了自己无限可能。
所以她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李怀浅,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应了一声:“好。”
“好什么呀?”太长时间没回应,突然的开口倒显得莫名其妙。
宋宜安伸手去遮她的眼,低声道:“陪你看第一期。”
她感觉到掌心被睫毛拂过的飘忽感,李怀浅踢了踢脚,打着呵欠说:“不答应也得陪我看,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宋宜安没回应,换了个话题问她:“困了?”
“有一点吧,今天去公司看小朋友们跳舞,那叫一个青春洋溢活力四射,搞得我在锻炼的时候也来了劲,完事儿后才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伸手把遮在眼睛上的手拉了下来,李怀浅眼中浮出一抹雾气,可怜兮兮地盯着宋宜安,“怎么办?我感觉自己进入衰老期了。”
宋宜安眨眨眼,对于她的作态持怀疑态度,“不至于吧?”
虽然只比她小了四岁,但是李怀浅向来自诩为小年轻,好像两个人之间差了能有好几个代沟,这会儿居然承认自己要老了,实在让宋宜安不敢相信。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她问完之后就被人搂住脖子亲了一口。
李怀浅憋着笑,冲她抛了个媚眼,娇声娇气地说:“你不知道女人是需要滋润的吗?没了年轻优势,肯定要从其他地方找补,需要我帮你算算离上一次过了多久吗?”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宋宜安耳尖泛红,低声问:“怎么又扯到这里来了?”
“饱暖思淫-欲啊,这还用扯吗?”李怀浅反问她一句,丝毫没有羞怯的意思,“睡都不知道睡多少次了,你不会还想让我装纯情吧?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我……”宋宜安张口结舌,额角乱跳。
李怀浅贴进她怀里,小声问:“你到底能不能行了啊宋宜安?”
夏天-衣衫薄,几乎没什么阻隔感,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谁能说不行?
但是理智还在拉扯,宋宜安低着眼,摸到她后颈揉了揉,轻声道:“我不想做一个道德感低下的人,这对我而言不只是人性的挑战,所以你老实回答我,那个人会介意吗?”
李怀浅浑身的火都要烧起来了,冷不丁听她提到其他人,顿时反问道:“哪个人?”
她趴伏在宋宜安胸前,稍微动了动脑筋,便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我上次说你在外面养小妖精,你还记仇了?你怎么不自我反省一下,你要对我多点兴趣,我会怀疑你吗?”
抬头亲了亲宋宜安的眼睛,看出她向来静无波澜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带着欲念的意思,李怀浅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缠着她接了个吻,才压着嗓音说:“只有你一个人啊。”
宋宜安眼睛一热,脑中轰然作响。
一番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到最后宋宜安还不忘问出那个早在心里蛰伏已久,让她寝食难安的问题,“你手机为什么改密码?”
“小秘密……”李怀浅趴在枕头上,气喘吁吁地回答:“不要问,好丢人。”
宋宜安磨了磨牙,掰过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自闭了那么久又来开锁了,审核大人要不您鲨了我吧:)
28、父母
宋宜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父亲不在家,听母亲说是出门下棋了,她自己则是坐在客厅里织毛衣,看着小巧,应当是给孩子穿的。
“你表弟唐季的儿子圆圆,你还记得吧?当时带你一块儿去喝过满月酒,一转眼小孩儿都三岁了,长得虎头虎脑,还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