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叶夫人身子不好,地上凉,别跪着了,”卿公主点了点文姨娘,“哦,这位……你的小妾,就跪着吧。”
“是,是。”叶庆志不敢有异议。
文姨娘心里后悔死了,她刚才可是吼了皇子和公主的,听说叶文音和十一公主有几分交情,公主此番前来,莫不是在给她撑腰?该死的小贱人!她凭什么和公主交好!文姨娘心中暗恨直咬牙。
“叶大人该管教管教家中妾室了,家主主母未说话,妾室就敢先开口,先开口就算了,家主主母还在堂上,妾室竟敢越过家主主母询问呵斥外客,如此僭越,”
“若是传出去,该说叶家没有家规了,再严重些,就要说你宠妾灭妻了。”
卿公主的这一番话让叶庆志直冒冷汗,宠妾灭妻四字一出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四个字要是传出去,他这官就做到头了!
“臣绝无宠妾灭妻之举!是臣管家不严!致使妾室无状!请殿下降罪!”
“是臣妇未能管理好后院约束好妾室,请殿下、公主降罪!”
无题
卫氏也跟着跪地请罪,她知晓这是公主在给文音和她做脸面,都到这时候了,她可不能掉链子。
叶文音也拜倒在地:“父亲他对朝廷忠心耿耿,对官务步步谨慎,对家宅宽厚,怎会做出宠妾灭妻这种事,定是这文姨娘仗着父亲宽厚才如此嚣张,望殿下、公主明鉴!”
而文姨娘跪在地上发抖,有吓得也有气得。
“既如此,那就起来吧,希望叶大人管好家宅,这样才能更好地为朝廷效力。”
“是,臣知晓!”叶庆志知道这关过去了,悄悄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又恶狠狠瞪向颤抖的文姨娘:“文姨娘冒犯皇子公主,行事僭越,来人!将这不懂规矩的贱妾拖下去!打十大板!禁足两月!罚抄家规百遍!”
两个下人立刻上前把文姨娘拖走,文姨娘泪水横流,哭声凄厉:“我错了!饶命啊!老爷!我错了!”
十一公主此番明显是在找茬,他怎敢罚轻了,怎敢忤逆公主的意思,叶庆志朝下人使眼色,下人立刻掏出帕子把文姨娘的嘴堵上,加快速度把人架走。
雪晚朝叶文音眨眨眼,叶文音唇角扬起几不可察的弧度。
卿公主神色未变,只笑道:“叶大人,我今天邀请文音去看灯会,忘记和你打招呼了,你见谅。”
“不敢不敢!小女能陪公主赏灯会是叶府的荣幸!”叶庆志忙摇头,他之前知道大女儿和公主有几分交情,他以为就是普通的几分交情,谁能想到十一公主会这样大张旗鼓地给她撑腰啊,他极其后悔听了文姨娘的话,贱妇害我!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这就走了,文音,你明日有空吗?我想邀你去游湖。”卿公主询问。
叶文音笑着点头:“有空的,公主可以随时来找我。”
“那就明日未时正吧,到时候……”卿公主扭头,“晚姐姐,你也一起吧,我都两天没跟你一起出去玩了。”
“好,那就一起去。”雪晚笑道。
“那就说定了!”卿公主开心了。
回到清晖宅,雪晚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放好,还把那盏彩鲤游水花灯摆到了卧房里。
她还特意警告了五只猫儿不许把花灯弄坏,猫儿们虽然对活灵活现的彩鲤很感兴趣,但也没有试图挑战饲主。
第二日,雪晚应约和卿公主叶文音去游湖,半路上还拐去太师府和郑府把董歆瑜、郑怡接上了。
此时还没有荷花,莲秀湖里是满池的荷叶,也是养眼极了。
五人坐在湖心亭中吃着瓜果点心聊着天,惬意的很。
“对了,郑怡,昨晚花灯会上,我差点被人撞下河,你猜救我的人是谁?”叶文音靠在栏杆上剥着橘子,显得有些慵懒。
“谁啊?总不能是顾栩吧?”卿公主插了句。
叶文音看向卿公主,卿公主愣住了,“还真是顾栩啊。”
叶文音把昨晚的情形讲了一通。
说完她笑道:“若是他别有用心,那可就打错算盘了!我和郑怡是好友的事可没几个人知道,他肯定也不知道。”
郑怡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你还笑!昨晚你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掉下河,你的名声可就坏了!”
“哎呀,你知道的,就算没有顾栩,我也不会掉下去的,”叶文音晃了晃手臂,“不过就是暴露我会武,再说就是掉下去,我也会泅水,自有脱身的法子。”
“要真是他算计的,其心可诛!”董歆瑜冷声道。
“就是!”卿公主点头,“看来给他找的事还不够多啊!”
“你们为什么都觉得那个顾栩不怀好意啊?”雪晚很是疑惑不解。
卿公主看向郑怡,看到郑怡点头她才和雪晚解释:“这就要从郑怡说起了。”
“郑怡的年纪早已能说亲事了,不过郑大人有心留她几年,便没说亲,有一次郑怡和她母亲前往罗浮寺祈福,路上遇到了去罗浮寺为母祈福的顾栩,郑家的马车坏了,顾栩就载了她们一程,之后又遇上了几次,这一来二去就相熟了,”
“顾栩的父亲在御史台供职,他本人长得不错,也有才学,郑大人觉得他不错,就想让郑怡和他多接触接触,一开始确实不错,直到有一次郑怡随郑大人回乡祭祖,顾栩的外家和郑家祖地是一个方向,顾栩回外家办事,便一路走了,”
“他们走到一段山路时突遇山匪,那群山匪把队伍冲散了,郑怡慌不择路躲进了山林里,恰巧躲在了顾栩藏身的地方,后来顾栩说不能一直躲着,他出去查看情况,谁知这一出去一直没回来,郑怡急得不行,却有几个山匪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