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怀锦一听,这才明白,乐妃娘娘是在护着她,直接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是属下失职,若再快一步,便没有娘娘私自出宫一事。”
帝君临唇角冷冷勾起,看了白乐卿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无非就是淡淡一句:“回宫领罚便是。”
肖怀锦应了一声,感激的看了白乐卿一眼。
帝君临这才抓住了她刚才那句话的字眼,“怎么,私自出宫你很自豪?以为朕不拿你怎样?”
白乐卿连忙摇头否认,甚至倒打一耙道:“没有,皇上你怎么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误会别人?”
帝君临冷哼了一声,视线落到了宣纸上,慵懒的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随即冷不丁道:“写不出来今晚别想上榻。”
白乐卿试探的问了一句:“那皇上您现在开心吗?”
帝君临黑眸微眯,带着几分危险,“你说呢?”
白乐卿:“…………”
那她写不写又有什么区别,他开心了从轻处罚,他不开心了她的脑袋能不能留得住还得看她有没有本事。
所以她的脑袋还不能留得住?
白乐卿目光单纯的看向他,一眨一眨:“可是皇上你刚刚不是说再有下次才打断我的腿吗?”
那意思不就是这回就算了吗?这人不会反悔吧,说出去的话泼出去水。
帝君临睨了他一眼,淡声道:“曲解朕话中的意思,不给朕写满整整一张不许睡觉。”
白乐卿:“?”
一会儿让她看看这里被子的厚度能不能捂死这狗东西。
白乐卿扯着他的袖子左右摆了摆,一双杏眸圆溜溜的盯着他,有几分撒娇的意思,“那这次就算了好不好?我一定谨遵皇上教诲,绝对没有下次。”
“朕怎么记得你上回也是这样说?”帝君临明显不吃这套,将她的手拿开,这才面上严肃教育道:“白乐卿,距上回你私自跟着帝君倾出宫被朕给逮到,写了检讨后还没有一个月,这回又跟朕说绝对没有下次了?”
帝君临冷笑了一声:“朕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让你分不清东西南北?”
见白乐卿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帝君临这才抬手捏住她白皙的面颊,只见她眸子里裹着的水润恨不得立刻马上就现在化成泪珠落下来。
帝君临垂眸与她对视,眸色深得看不出神情,声音淡淡的听不出起伏:“还是说你以为朕不拿你怎么才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这人是怎么一脸淡然说出这话的?这分明就是推锅!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落在她的头上。
白乐卿不管了,顺势一把抱住了他结实的腰,悄悄在他怀里蹭了蹭,借着他的袍子擦了擦刚因为疲劳犯困而挂在眼眶的泪珠,酝酿了一下,这才换了一副受委屈的语气,软软的:“可是我真的想你了,想跟你一起出来,你为什么只带贤妃不带我?”
沉默了片刻也没听到帝君临给什么回应,这才直接从他的怀里撤了出来,双手环抱着胸,哼了好大一声,故作赌气。
李茂章简直就是对乐妃娘娘刮目相看!这这这……这是要倒打一耙的节奏?
只见白乐卿手中握着一支笔,左手托着腮,眸子看向窗外瞬间陷入了沉思。
“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感情真的好累。”
“这就算了,某人还瞧不见。”
“瞧不见也就算了,还要拿别人脑袋。”
“罢了罢了,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