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家主人不在,明日才能回来,赵北川便回了客栈打算明日一早就过来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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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马车从上京缓缓走出来,头辆马车的红木的车厢上雕刻着松鹤,看起来素雅又贵气,厢门上刻着一个林字,车上坐着的就是林老爷子和林子健。
“也不知北斗他们现在到没到平州,我都快想死他了。”这次来林子健给他拿了不少礼物,有从上京带来的吃食,好看的游记书籍,云州送来的宣纸和家里用不完的笔墨,装了满满一大箱子,都放在后面的车上了。
林老爷子靠在软垫上道:“按照府试的时间看,他们应当已经动身了。”
“对了祖父,他不会中不了吧……”小豆子回信的时,县试成绩还没出来呢,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到底中没中。
“无妨,若是没中就再等一年,他才七岁太急躁也不好。”
“可,可我拿的东西怎么办啊,那些糕点放不住就都馊了。”
“糕点你自己留着吃,东西花点钱找顺路的镖局给你捎过去。”
林子健想了想这样也行,就是看不见挚友心里有点难过,双手托着小脸叹了口气,“哎,还是希望他能考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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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赵北川就去跟掌柜的退了房,把行李装上车载着陆遥和弟妹朝长水街驶去。
骡车停在胡同口,陆遥跳下车走过去敲了敲大门,这回有人应声了,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
“请问你家是往外租房吗?”
那汉子点点头,“是,你要租房啊?”
“嗯,昨日我来问,对门的小兄弟说你不在家。”
汉子把大门打开,“昨日回我爹家一趟,看房就进来吧。”
陆遥走进院子,刚进院就跳出一只小黑狗,对着他旺旺叫。
余大仓踢了它一脚,“滚一边去。”
小狗嗷嗷叫了两声钻进旁边的栅栏缝里。
四间屋子,看起来还挺新的,就是这院子有点狼狈,东西扔的到处都是,还有不少鸡粪狗屎,看得出这家人日子过的很随意。
余大仓不小心踩了坨狗屎,气的嘟嘟囔囔骂街,“正房一共四间,后面有个小后座房,房子才盖了六七年,里面新的一样,不漏风不漏雨。租金一年十五两银子,你若租的时间长,租三年我给
你按十三两算。”
这价格在府城绝对算得上便宜了,不过陆遥还是想问问,他们为何要把房子往外租,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余大仓一听愁眉苦脸道:“哪有什么难言之隐啊,我家娘子今年又生了一对双胎,家里八个孩子照看不过来,搬到我爹娘那边让他们帮忙看着罢了,顺便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
“啊?”陆遥吃了一惊,怪不得院子乱成这样,八个孩子一天还不得跟打仗似的。
“你要租吗?”
“租。”只要不是别的原因就好,虽然陆遥不迷信,但真要租个风水不好的房子心里也膈应的慌。
“租多长时间?”
“我先去同相公商量一下。”陆遥从院子出来,脚步轻快的回到车旁。
“房子不错,就是院子有点脏,咱们收拾收拾就行了,一年十五两银子,房东说如果租三年按十三两一年算,你觉得如何?”
赵北川点头,“行,那就先租三年。”
“走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赵北川赶着车进了胡同,走到租房那户人家门口,果然院子里乱糟糟的,不过院子倒是比之前在秋水镇宽敞一些,骡车不费力就能进去。
小年和小豆下了车,好奇的四处打量,突然看见栅栏边上的小黑犬。
“有小狗!嘬嘬嘬~~~”小年蹲下来叫它,小狗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赵北川喊了一声,“别摸它,小心咬着你。”
余大仓摆摆手,“刚断了奶的狗崽子,牙还没长几颗咬不坏人。”
推开门进屋,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扑面而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