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沉风伸手揽住她:“粗笨之事,何需夫人亲自动手?”他揽着姜音往房里走去,“我的女人,自当享受清闲。”
姜音知道6沉风不会让她去做饭,是怕她在饭食里下毒。但她既然要演6沉风的“寒窑”夫人,却不能提都不提做饭之事,作秀嘛,当然要逼真点。
“既如此,那饭后我把房里的被褥拆卸洗了。”她眼神温柔地看着6沉风,抿嘴一笑,“想来夫君平日里定是太忙,被褥已不知多久没换洗过,家里到底还是得有个女人。”
6沉风脸色微沉:“不用。”
姜音两手拢在身前,抿着嘴,眼中隐隐含泪。
她低下头,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夫君莫不是厌弃我了?也是,夫君如今官居高位,而我一介乡野村妇,如何配得上夫君,倒不如一纸休书把我休了,呜呜呜……”
哭得情真意切悲痛欲绝。
从始至终她没提6沉风的官职,只说是“高官”。
呜呜呜呜……姜音扑到床上哭得身子轻颤,半晌,她没听到脚步声,停了停,在听到6沉风往床边走来时,才又继续哭了起来。
6沉风走到床边挨着她坐下,拉住她的手:“夫人从前为了给我挣赶考的盘产,已洗过太多的衣裳,我如何再舍得让夫人操劳,只恨不得把夫人放在心尖上呵护。”
姜音还在哭,一声长一声短的呜咽着……
这狗男人竟然比她还能演?
“呜呜呜……夫君。”姜音扭身扑进6沉风怀中,双手抱住他脖子,“夫君……”
6沉风迅把她两只手从脖子上扒拉开,笑着把她放平,让她躺在自己腿上,垂眸看着她。
如此一来,被动的就是姜音。
“夫人如此娇美,为夫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说为夫该拿你如何是好?”他拖长尾音,唇边噙着笑,然而那笑却不达眼底。
姜音正要回应,门外苗武来报:“大人,昨日在京郊南山逃跑的那几个刺客,已经全部被抓,唯有领头的女刺客逃脱了。”
姜音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不显分毫。
6沉风看了眼姜音,又看向门外,阴恻恻地笑道:“全部关入诏狱,务必从他们口中套出幕后主使者,哪个嘴硬,就给我割去舌头剥去一身皮子!正好本官书房缺了两盏人皮灯。”
姜音听罢眼神惊惧,眼珠直转,躺在6沉风腿上瑟瑟抖。
“夫君,好……好可怕啊。”她揪紧6沉风的腰带,脸色苍白如纸。
6沉风微笑着拍拍她的手:“夫人莫怕,为夫这么做只是为了替夫人出气,谁让月门的人找死,动谁不好,竟敢动我的夫人。夫人放心,我定会为夫人讨回公道,将月门之人全部屠杀。尤其是那领头的刺客,为夫抓到她后,定会将她剥皮抽筋,为夫人解恨。”
“啊!”姜音“啊”的叫了声,头一歪,适时地晕了过去。
她闭着眼心口狂跳,别人她都不担心,只盼着云欢千万别落入6沉风手里。一面又想,云欢聪慧机敏,应该不会轻易被锦衣卫抓住。
入京三天,她带人在南山埋伏了三天。昨天下午终于等到6沉风带人出城,结果她带出来的三十多个人手,折去了大半,她甚至差点死在6沉风的绣春刀下。
紧要关头,若非她抱着6沉风跳崖,只怕她们所有人都会被抓入诏狱。
锦衣卫诏狱,那可是炼狱般的地方,无人不惧。
来之前她就知道锦衣卫高手如云,6沉风更是身手不凡,真正交手后,却没料到6沉风的身手会如此之高,她和云欢加在一起都未必能打过他。
此番她虽然从诏狱出来了,但她一颗心仍是紧悬着的,什么时候再进去还是未知数,眼下她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6沉风看着她微微轻颤的眼皮,勾了下唇,把她放平在床上,还伸出一指在她眉心抚了下,随即冷声吩咐道:“照顾好夫人。”
门外锦衣卫领命:“是大人。”
第oo3章
在6沉风走后没多久,姜音便“醒”了过来,弱柳扶风地从房里走出去,抬眼便看到如门神般杵在外面的苗武。
她抿唇朝苗武笑了笑,轻声问:“你们大人呢?”
苗武看着姜音,神色有些冷,她对姜音是没任何好感的,一个才刺杀过他们的杀手,他能有什么好感,连虚伪的笑都笑不出。
数日前,圣上下旨让锦衣卫秘密追查香积寺佛宝失踪一案,6大人带着他们不眠不休地彻查,刚查出点线索,结果却在昨日下午出城时遇上了刺杀。
那场刺杀主要是针对6大人的,若非6大人本身武功高,再加之锦衣卫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只怕他们已经全部交代在南山下了。
想到此,苗武看向姜音的眼神越冷淡。
“大人有事出去了。”
姜音并未生气,仍旧朝他笑了笑,柔声问道:“请问厨房在哪儿,如何走?”
昨晚她就没吃饭,6沉风那狗东西把她带回衙门并没给她饭吃。
苗武再不高兴,没忘记6沉风临走前交代的事,亲自领着姜音在衙门内转了一圈,并把她带去了厨房。
吃过饭后,姜音回房将被套、枕头套包括引枕套子等全部拆了下来,又把被褥抱到后院晾晒。
6沉风回到衙门后径直走回独居小院,他推开房门,没看到人,转身出屋问一旁值守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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