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裴至诚去族学,也没少闹事。
她叹了口气:“侯爷在哪?”
谁儿子谁管。
“不知道呢,早上两位小公子刚出门,侯爷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温元姝咬了咬牙。
他倒是会挑时候。
偏偏那裴至诚是记在她名下的,也不能让谢千娇过去。
温元姝只好长叹了口气:“备车。”
再次从侯府去往温家族学,温元姝心如止水,全然没有了前世的忐忑。
反正惹事的是裴至诚,大不了被族学赶出去。
她无所谓。
到了族学,那先生顾念着温元姝是骠骑将军府唯一的姑娘,说话很是客气,但是偶尔的咬牙切齿也很是真切。
“姑娘,这孩子实在是不成体统,莫老先生您也是知道的,也就是不苟言笑了点,可那孩子就竟然就因为莫老先生面无表情,就指着莫老先生说人家是老不死的,哎——”
那先生长叹了口气。
春花顿时就是眼皮一跳。
莫老先生就是那有名望的大儒之一。
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去将军府吃饭饮酒,春花见过他,确实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头,但人是好的,每次给温元姝的红包都是最多的。
闻言,温元姝叹了口气,道:“莫老先生还好吧?”
那先生也叹了口气:“老先生倒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就是说这孩子连基本的礼义都没有,教不了这孩子。”
那先生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温元姝的神色,生怕温元姝开口替裴至诚求情。
然而,温元姝只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孩子也不过是一个月以前送到我这儿来的,因着我婆母喜欢,才记在了我名下,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由何人教养,竟养成了这副性子。。。。。。”
“请您回去转告莫老先生一声,这孩子我会领回去,交由我婆母好生教导。”
那先生赶紧点头:“是、是!那麻烦您了!”
“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才是,”温元姝道,“那熙儿呢?他如何?”
提起裴熙,那先生脸上的郁气一扫而光:“莫老先生对那小公子很是满意哩!哎哟,夸了一天了!”
闻言,温元姝这才放了心:“还请莫老先生对熙儿多多上心。”
“自然、自然!”
他看莫老先生的架势,大有再收一次关门弟子的意思呢!怎能不上心?
正事说完,温元姝也不想多留,接着裴至诚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裴至诚姿态散漫极了,翘着二郎腿,脚就踩在软垫上,将那华贵的缎面踩出了一个脏污的鞋印。
温元姝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见温元姝如此,裴至诚变本加厉,连在那软垫上踩了好几脚,甚至悄悄在温元姝的裙摆上也踩了半个脚印。
好不容易马车停下,裴至诚看向温元姝,不屑地朝她“嘁”了一声,下了马车就往府里跑。
春花就站在马车边上,抬手就把他拎住了。
裴至诚没想到,一个丫鬟竟然还敢对自己动手,震惊回头,对上春花的眼睛。
裴至诚毕竟只是个孩子,春花也并非弱不禁风,把他制得死死的。
温元姝随后下来,抬步就往府里走:“开祠堂,请家法!”
小混球儿。
今天不好好抽他一顿,真当她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