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山看似一个小孩,实则已经15岁,只比女子小一岁罢了,心里如何不懂,
看了看对着钱币愕然的女子,心中有些不满,
‘我本拿你当师妹,你却想做我师娘?呵…’
起身,朝里间而去。
恰在此时,从街边冲来数骑,为锦衣青年马术不错,离着摊位丈许远一拉缰绳,马扬起前蹄,当即止住身形,一个华丽跨转,跳下马来,大步绕开几张桌子,朝铺子里面急行。
尾随4人纷纷下马,在青石板街面上依旧扬起少许灰尘。
也就是6长生处变不惊,而同桌的女子正处于愕然状态,否则这等马冲进身前如此近的距离,常人早被吓的魂飞魄散了。
‘还真是嚣张啊,也是,这年头能骑马飞奔与记忆力开跑车相当,人有嚣张的资本!’
6长生微微摇头,自嘲一笑,正打算起身,怎料异变突起。
“滚开,别挡道!”
结完账出门的阮大山与那青年在门口相遇,被青年一把推倒在地,而那青年则旁若无人地朝里走,
“姨娘,婉儿,快跟我回去!”
“你怎么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还嫌不够丢人吗?我童家的脸都要叫你们丢干净了!”
“哼,你们也知道丢人?我大伯尸骨未寒,就想让我婶婶给他当小妾,还要带着我一齐过门,那孔老贼是什么心思你们不知道?”
“你本就由姨娘养大,情同母女,让你们一齐进门不好吗?孔家与我童家一直有姻亲往来,岂能亏待了你们!”
不愧出自一家,这狗屁倒灶的事,一男一女就差拿大喇叭喊了,丝毫不避外人。
瓜里的信息量有些大,但6长生此刻哪有吃瓜的心情,望着爬起来的徒弟问道,
“可有摔伤到哪?”
阮大山心中虽有不忿,但终究心性纯良,就不是个仗势喊冤的主,少给师傅惹麻烦才是,朝6长生微笑,
“师傅,我没事,咱们走吧!”
6长生示意稍等,便径直朝店内走去。
“我婶婶要为我大伯守节,本姑娘也有了心上人,你们死了这条心吧,要嫁你们自己嫁,别在这影响我们做营生!”
“婉儿,你这说的什么混账…啊,谁?!”
青年男子背身正跟女子纠葛,冷不丁从后面被人一把扫在肩头,整个人滚了出去。
愤怒起身朝门口望去,只见一青年穿着带有血渍的长衫,正一脸平静地望着自己,那眼神深邃如无底洞,心头一凛,到嘴边的狠话生生咽了下去。
街边等候的四人闻听里面的异常,纷纷朝门口涌,
“少爷!”
“少爷你没事吧?”
“你是何人,敢对我家少爷…”
“滚!”
6长生扭头给了四人一个终身难忘的眼神。
四人齐齐定住,相互交换眼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里间手中忙碌的两女尽皆停了动作,年纪长些的是错愕,年纪小的则是满眼小星星。
这位童姓少爷平日里是个小有嚣张的公子哥不假,但仅曲阜还得是孔家的天下,他和他的家族不过托庇孔家而活,所以还没到出口就是‘我爸是李刚’的地步。
明显此人很是不好惹,青年赶紧抱拳一礼,
“这位兄台,此番是童某的不是,适才是太过着急了些,还请原谅则个。”
6长生点点头,转身而回。
青年这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后背已是冷汗连连。
“公子,公子请留步!”
女子从里面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