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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盛园,穿过大厅时,身侧忽然有人喊,“念慈。”
褚母本能停步,她的名字是姚念慈,自从嫁到褚家,几乎都是尊称褚太太,褚夫人。
几乎没有人再叫她的名字了。
她扭过头,看清来人后,先是不可置信,“海英?”
海英走上来,一把抱住她,“好久不见你了,没想到会在这碰上。”
海英是褚母出嫁前的闺蜜,有三四年没碰过面,褚母介绍完南奚,实在舍不得走。
看时间接近五点,她犹豫一下,吩咐就近的侍者,领南奚先上楼去包厢。
南奚跟着侍者到了三楼,这一层是专门服务高级会员的,有七个VIP包厢,靠近楼梯的两间,一间门虚掩着,隐约有些男女混乱的声音,另一件门开着。
背对着门,坐着一位男士,头发黑亮浓密,黑西装显得肩背挺拔。
听见门口动静,回过头。
包厢里炽亮光线照清一对清隽的眉宇,仪表堂堂。
瞧见她,眼中一瞬惊艳后,露出一丝笑,礼貌内敛。
南奚偏头找侍者,想确认是否这个房间。
不想身边空空,侍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南奚回过头,包厢里男士起身,拉开身边座椅,“请坐。”
南奚有些犹豫,褚母忘了告诉她相亲对象是谁,她心有抵触,竟也没问。此时想打个招呼确认,都开不了口。
僵持几息后,硬着头皮进去。
距离拉近,更显出男人高挑的个头,肤色白皙,笑的浓一点,眼角有淡淡的纹路。
南奚猜他年纪,应该三十往上,再多猜不出了。
上流圈层不论男女都善于保养,四五十像三十岁的,大有人在。
“先自我介绍。”男人极为绅士,替她推椅子入座,“我姓时,时恩。”
南奚附和,“褚,褚南奚。”
“南奚小姐不用拘谨,我们之前见过。”时恩递过来一杯茶。
南奚愣神,没忍住抬眼看向男人。
时恩眼睛极亮,看人却不锐利,端正不冒犯,气质清正涵雅。
就算南奚对男人一向不上心,他这种出众夺目的,见一次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好意思。”南奚更拘谨,“我想不起来了。”
“不怪南奚小姐。”时恩含笑,“当时那种场面,南奚小姐可能无暇顾及路人。”
南奚更疑惑。
时恩笑了一声,话未出口,脸上先带歉意,“白家医院,我朋友送他女伴产检,我恰巧也在。”
南奚一窒。
时恩察觉到,温声道歉,“是我冒犯了,并非是有意提及,只是想对南奚小姐坦诚,我见你的第一面。”
南奚面上没什么表情。
气氛滑向僵硬时,走廊突兀响起一道男音,“后悔相亲不妨明说,把我晾这半个小时算怎么回事?”
褚母声音不悦,“褚家说到做到,中途从不反悔,我看着南奚上楼。”
南奚不由看向时恩。
他也是一脸惊诧莫名,“南奚小姐要相看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