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并不见万雅妮,brian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陶挚打乱了节奏,失掉了最基本的警惕,都没问一问来人是谁,就开了门。
但他稍微冷静了一点,看清来人,便又松了一口气。
来的这女人是万雅妮的助理,brian在公司见过。
他便打招呼:“张姐。”
张姐来之前当然被告知brian不是什麽好鸟,此时面对他并没有什麽好态度,进门的时候两人一碰,张姐立刻动作很大地拍了拍和brian相触的那一块衣服。
张姐走到房内,扫一眼瘫在地上的陶成果,撇一下嘴,然后把视线落在被铐在床上的陶挚身上。她用食指指一下陶挚,侧目看brian,道:“你打他了?”
brian被她问得有些没底气,搓了搓手:“他当时中了药,疯了,我制不住他,就敲了一下,就一下。”
张姐似笑非笑地:“敲一下可敲不成这样,不会出人命吧?”
brian连忙摆手:“怎麽可能,我刚看过,血已经止住了。”
“他手怎麽回事?”
“他自己弄的。”
张姐微不可查地点一下头,把提包扔在沙发上,反客为主:“你可以走了,工作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你最近专注梦想训练营就行。”
“不是,我”
张姐擡眼看他:“梦想训练营会让你顺利出道,组合那边也会给你解约,过错方会是keanu,你没什麽好担心的。”
有什麽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往陶挚的方向看,看到对方满脸嘲讽的笑,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眼神深沉,像是能看到他们俩卑劣的内心。
“继续说啊,”陶挚笑着看着他们,倒像他们俩才是被束缚的一方。
“说啊,我想听听,你们準备怎麽把过错推到keanu身上?”
孟昀舟的助理、万雅妮的助理,陶挚和张姐平日往来不少,相处称得上是融洽。张姐心理素质大概还是差了点儿,面对陶挚,架子端不太起来。
她拿出手机看一眼,很显然在掩饰不安。看完手机,她不看陶挚,看着brian:“我已经说过,你可以走了。这件事要是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你想要的就都没有了。”
看brian还愣着,张姐重重拍了一下沙发扶手:“听不懂人话?”
brian被吓了个好歹,连忙点头哈腰:“明白明白,我马上就走。”
他几乎跑着到了门口,摸了好几下才转开门把手打开门,关门的时候也不敢多看,生怕张姐再次发飙。
“妈的,狗助理,一个比一个拽。”他一边骂着,电梯从负一上来,停在他这一层。
门打开,brian正要跨进去,才意识到电梯里的人要出来。
“不好意思。”
对方没说话,brian没所谓,往一边让出出口。
一共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身上散发着非常浓烈的香水味,全都穿着暴露的短裙,浑身上下透着廉价的味道。brian被那香水味熏得皱了皱眉,把手放在鼻子前扇了一下,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正撞在最后出电梯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人戴着副墨镜,走路没个正形儿,吊儿郎当,被brian撞了,便看向他,一脸玩味的笑,还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生得不错的眼睛,上上下下x光似的扫射。
这种验货似的眼神brian可见过太多了,他连忙窜进电梯,按下关门键。
什麽公子哥儿,大白天的玩儿3p。brian想着,沖着闭紧的电梯门吐了一下舌头。
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brian触电似的站直。
刚才那人,他见过的!
brian脑子短路似的狂按楼层,按了半天才意识到电梯已经下到一层,他没出电梯,顾不上旁人怪异的目光,把棒球帽的帽檐往下拉,再次按了刚才的楼层。
没错,是许成远,绥安有名的阔少,钱多玩儿的乱,出了名的喜欢玩男人,据说圈里的男明星被他碰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当初他们出道的时候,经纪人李哥也起过从他们五个里挑几个往许成远床上送的念头。keanu自不必说,是没在考虑範围内的,要是这位爷去,许成远大概不死也残;大友是个直男,且颜值在许少爷那儿严重不过关;山竹同上。所以那会儿定的是他和榛子,但是那会儿正赶上大少爷出国镀金,这事儿就泡汤了。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brian脑中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虽没有根据,但大概是某种一条绳上的蚂蚱的心灵感应,他就是确定,这三个人是沖着陶挚去的。
他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但又害怕。这太大胆了,万雅妮这样无疑是在孤注一掷,要麽彻底毁了陶挚,要麽他们都玩儿完。
电梯到了,brian却没有刚才那麽着急,他慢慢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但隔音太好,他什麽都听不到。
走廊上响起高跟鞋的声音,brian连忙闪到一边的古董花瓶后藏匿,从缝隙里探出头,他看到万雅妮走到门口,敲开门,屋里这才传出一点声音,他自己辨认,是许少爷,挺兴奋地笑着,说‘我先来’。
喉咙一窒,陶挚控制不住干呕了一下,但脖子被链子缠住,喉头剧烈的呕吐动作在锁链的束缚下让他疼得不行。
“干嘛打人?不懂怜香惜玉的道理?”
张姐这会儿不敢坐着,站在门边,笑得尴尴尬尬。
“许少,他太疯了,不打制不住。”
许成远眼睛一亮,拉着锁链把陶挚拽得跪坐起来,然后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趣地端详他的脸。
“真的?我就喜欢这种。”
陶挚看着他,突然笑了笑,然后吐了一口口水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