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应声起身,她捂着肩膀,转头看向岳氏。
“伯夫人带了人上门,二话不说就砸门,还要往屋里冲。奴婢说了,小姐染了风寒,喝了药早早就睡下了,不能打扰,可伯夫人不听,她怀疑小姐不守妇道,在房中与人苟且,勾搭成奸,她更怀疑小姐与人跑了,深夜不归。而且,她还诬陷小姐,说小姐伤害了姑爷,这分明就是要逼死小姐,哪是什么误会?”
听着如水的话,岳氏渐渐回过神来,她冷着脸大吼。
“小贱蹄子,你给我闭嘴。”
“奴婢为何要闭嘴?伯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我家小姐,更在守倾苑大打出手,我家小姐病着不知情,难道奴婢还不能为她叫句冤吗?”
“你……我撕烂你的嘴。”
岳氏说着就要扑向如水,只是,盛清梨速度更快,她伸手拽着如水,直接将她护在了身后。
对上狼狈的岳氏,盛清梨勾唇。
“娘,你说我与人苟且?深夜不归?说我伤了莫景鸿?对吗?”
“哼。”
岳氏闻声冷哼了一声。
挣扎着起来,伸手抓住莫梁,像是在找支柱和底气似的,岳氏回应。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下人们都传开了,说你与人苟且,被景鸿撞了个正着,你为了奸夫对景鸿动手,伤了他的头,你还跟着奸夫跑了,都有人瞧见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冒出来的,可无风不起浪,你做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还对我动手,谋害婆母,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媳妇,就该被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
呢喃着这几个字,盛清梨忽而就笑了,她转身坐回到椅子上。
看着门口的小禄子,盛清梨厉声吩咐。
“去,把守倾苑的大门给我锁了,事情没调查清楚之间,不论主仆,但凡有一个想往外逃的,直接给我乱棍打死。”
“是。”
小禄子一下子来了精神,应声都响亮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往外去。
岳氏看向盛清梨大怒,“盛清梨,你想干什么?你做了丑事,还想囚禁我们吗?你还想杀人灭口吗?你信不信,我让景鸿休了你?”
“我盛家女,无错在前,受辱在后,休妻……你承恩伯府怕是还休不起。”
“你……”
“金嬷嬷、周嬷嬷,搬椅子过来,请二老入座,你们从旁伺候着。免得到时候人又说,二老到了咱守倾苑,连座都讨不到一个,说咱们守倾苑主仆不懂规矩,该乱棍打死。”
“是。”
金嬷嬷、周嬷嬷上前,搬了椅子过来。
莫梁沉着脸入座,至于岳氏,几乎是被周嬷嬷拉过去坐的。
坐着好啊。
坐好了,一会儿也能瞧好了,能体会好了,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盛清梨瞟了眼莫梁身后,依旧扶着墙的孟绾绾,她眼底讥讽泛滥。
盛清梨转头看向如水。
“娘说了,她是听了下人说的,说我与人苟且,深夜不归,还出手伤人,害了莫景鸿。去,安排人给我仔细地查,话是从哪个下人嘴里传出来的?他们又是听谁说的?有谁瞧见了?但凡与此事相关的人,都给我带过来,一个都不许落。”
“是。”
如水应声出去安排。
瞧着她的背影,孟绾绾身侧的明琴,双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