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其实那些流言蜚语未免说得全然不对。
片刻,沈清徽缓缓抬起挂泪的小脸,气息低哑道。
“实在对不住了,扰了你们的雅兴,我看我还是先告辞了,今日多谢你们的款待。”
她原就生得风流婉转,哭过之后更显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贵女们心生怜惜,纷纷起来挽留她。
应采桑抬手:“罢了,想她也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了,让她去吧。”
兰婳跟着告辞离去,她不知要如何安慰沈清徽。
绿玉瞧见自家夫人哭了,心急地看向兰婳。
兰婳摇了摇头,示意绿玉先不要问。
上了马车,沈清徽才放声哭了出来,声音里充斥着委屈。
兰婳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里对少将军府已然厌恶到了极点。
这少将军府没一个好人。
谁家好人会故意毁坏自家儿媳妇的名声。
到了大理寺少卿府,沈清徽已经止住哭了。
兰婳替她擦了擦眼泪,又替她整理了一下稍微凌乱的发髻珠饰,劝道。
“莫要再哭了,谢寒非良人,老夫人和谢嫆非善人,过些时日,又进门一个温知意。”
兰婳叹气:“他们若一条藤来对付你,你岂不是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那时候,沈老爷该如何是好?”
她清楚沈清徽最在乎什么,因而拿沈老爷来刺激沈清徽。
果不其然,听到自己爹爹,沈清徽含泪的眼眸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你该为自己日后好好打算打算了,你之前就是太信任他们,才着了他们的道了,以后处处得留个心眼子,小心谨慎些,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来与我说,我能帮得上的绝不推脱。”
沈清徽垂着眼沉思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吩咐绿玉好好照顾沈清徽后,兰婳下了马车。
此时,少将军府门口,王氏院子里的丫鬟在不停地张望着。
老夫人说,一旦看到夫人的马车出现在街头,就立刻去禀明她。
王氏自己则在堂厅里坐着,嫆儿说,沈清徽昨儿个跟大理寺少卿之女出门了,心情看起来挺平静。
她想着趁此机会,再跟沈清徽提提银子的事情。
这时,丫鬟急匆匆跑着进来了,上气不接下气道。
“老,老夫人,夫人回来了。”
王氏站起身:“快去请!”
丫鬟拔腿跑出去了,可不待半会儿,又跑了回来。
“夫人回院子了。”
王氏闻言一个茶碗扔了出去:“废物东西,不是让你去请了么!”
丫鬟颤颤巍巍跪下:“奴婢去请了,可夫人捂着脸哭着跑走了,完全不理奴婢啊。”
王氏心底沉了沉:“可知道发生了何事?”
“奴婢问过绿玉姐姐了,绿玉姐姐一问三不知。”
王氏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得,银子的事情又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