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常半夜跑来借茶喝,没有近沈清徽的身,沈清徽由着他去了。
男人对着散发着凉气的冰盆凝眉。
“夫人不是说来了葵水,屋子里怎还放着这么大的冰盆,身子怕是要受凉。”
又不是真的来葵水,沈清徽背过身没有理他。
男人抿着唇,抬脚走了过来,轻轻坐到她的床边。
沈清徽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放松下来。
男人热乎乎的手掌,贴着她的肚子,边轻轻按揉,边低声哄她。
“我不做别的,你睡吧。”
男人真当她来了葵水,这样也好,免得他又兽性大发。
沈清徽不知男人是何时走的,总之每次她醒来,他都已不在了。
谢寒前些天夜夜来沈清徽这儿,主子和睦,下人们也是高兴的,到处说着两位主子伉俪情深。
温知意无心想听,但不可避免听到了许多。
沈清徽身体不爽利,谢寒没再来找她,沈清徽清闲地窝在自己小院子里。
相较于沈清徽,温知意很忙碌。
自她在观莲宴露了脸,有人上门求见她,多是文人墨客,温知意也愿意与他们结交。
其中有一位书生,对温知意十分欣赏,还写了几首诗称赞她,两人很快相熟起来。
渐渐地,温知意医术精湛的名声传了出来,又有安世侯夫人作保。
不少与安世侯夫人交好的夫人,请了她去问诊。
温知意是有真本事的,很快就凭借医术,与这些夫人们交好。
温知意的名声越传越盛,仿佛有人暗地推波助澜般。
她不再在医馆坐诊了,越来越多夫人千金来请她,甚至下了贵帖。
这天,谢寒回来,正巧看见温知意和那位书生交谈甚欢,言笑晏晏。
阳光从窗棂投入,落进温知意娴静淡雅的眼睛里,更显娴雅出尘。
谢寒顿生悸动,同时也生出几分恼火,因那笑容是对着别人的,他大跨步走了进去。
温知意微微惊讶:“你今日怎么如此早回来了?”
书生握着扇子行了一礼:“少将军,在下青鸿。”
谢寒打量了青鸿一番,转脸对着温知意温柔道。
“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温知意:“那你快去歇着吧。”
谢寒:“不急,喝杯茶再走。”
温知意笑嗔:“我这儿的茶叶与你那儿并无不同,你非得来这儿喝?”
两人言语间尽是亲昵,青鸿笑眯眯摇着扇子。
谢寒望向青鸿,语气冷淡:“方才在外头听你们笑得开心,是在说什么趣事,不妨说与我听听。”
青鸿笑道:“是个民间小故事,少将军想听,在下就再讲一遍吧。”
青鸿讲得绘声绘色,将温知意逗得笑声不断。
谢寒瞧着相处甚欢的两人,笑不出来,他打断了青鸿,冷着脸走了。
谢寒走后,温知意兴致索然,也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心情,青鸿知趣地起身告辞。
走之前,青鸿邀请温知意两日后一同参加游湖宴,那是文人墨士们自发举办的宴席。
之后,丫鬟引着青鸿出府,在游廊遇到了喂金鱼儿的沈清徽。
青鸿彬彬有礼:“见过少将军夫人。”
沈清徽微微点了点头,青鸿低着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