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道:「我知道了。」
沒等對方說話,她掛了電話。
牧雲歌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墨黑的瞳孔里冷如寒冰。
林圻言離她的信息素遠了,又開始有了動作。
她神色一頓,垂眼看著林圻言捧起她受傷的手,沾濕的眼睫一眨不眨。
林圻言霧蒙蒙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手心的東西,她看的並不真切,大片紅色占據視網膜,只有濃烈的灼熱玫瑰從那裡絲絲縷縷逸散出來。
她遲鈍的腦子容不得思考,遵照本能做事。
驀地,微微低下頭。
牧雲歌皺眉,想要抽回手,突然感覺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碰到她的手指,試探的舔過。
她愣了一下。
就只這一瞬心神不穩,早就蠢蠢欲動的信息素如破土春芽,源源不斷。
濃烈的帶著陽光的玫瑰信息素把林圻言整個包裹住,和空中的米蘭花糾纏不休。
林圻言嗚咽一聲,腿軟的支撐不住。
牧雲歌反應迅手攬住她的腰把人帶起來。
她眉目冷淡,右手的血液流的更加洶湧。
「言言。」
牧雲歌聲音仍舊是不急不緩,和平時對林圻言說話的語氣沒有分毫差別。
「能認出我是誰嗎?」
林圻言聽著聲音熟悉,她在慾海沉浮的心神抽出一絲理智。
茫然道:「……雲歌……」
牧雲歌微微低下頭,聲音放輕:「是我,言言。」
「你現在情況很危險,除了暫時標記沒有別的辦法了,可以接受嗎?」
又是一陣酥麻和熱氣翻湧,林圻言悶哼一聲,把頭埋進牧雲歌脖頸,聲音黏膩:「雲歌……我好難受……我要化掉了……」
牧雲歌眼睫垂下,控制著稍稍放出點信息素。
林圻言手臂搭上她的腰,胡亂的蹭,滾燙的皮膚觸到牧雲歌,後者拉開點距離。
林圻言嫌不夠,踮著腳往她懷裡嵌。
牧雲歌深吸口氣,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抬起流血的手,溫聲道:「言言,要不要信息素?」
林圻言聞到了那裡濃濃花香和逐漸熱烈起來的陽光,她沒回答問題,反而捉著對方的手,拉到唇邊。
先是湊近輕嗅,繼而探出舌尖舔那受傷的掌心。
舌頭濕軟,但碰到外翻的傷口,還是讓牧雲歌指尖一顫。
血液里的信息素讓林圻言沉迷,她垂下頭唇瓣觸到手掌上,近乎虔誠一下一下舔著。
牧雲歌安靜的看,好似正在被親吻一樣的手不是她的。
空氣里的米蘭花馥郁到極致,香氣幾乎要滲進骨髓,把人里里外外醃個透徹。
被九月烈陽灼燒的玫瑰,花香幾近妖冶,夾雜著一絲腐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