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尘点点头,虽然勾旨不是什么厉害的神,但直呼神的名讳总归不好的。
勾旨在位时,镇压各族心服口服,妖族都是信仰自由的,却在他手底下乖巧,总归有些手段,自从他飞升之后,许多人抱着敬畏之心,后来青逐远上位,妖族各族原形毕露,拉踩前王脱离新王统治,所以勾旨的香火也没了妖来供奉。
显然这个妇人就是属于敬畏他的这类人,妇人淡淡道:“见你对那两小童没有一点排斥,显然是对妖很熟悉了。”
“那位大人,和你关系不一般吧,他明明可以自己繁育,借助他人只会影响后代,而且皿还找的凡人。”妇人脸上淡然,实则对于打听前王私事这种事激动死了。
果然八卦是不分种族和年龄的。
“这不方便告知。”
妇人微笑着,一脸慈爱。
“你不需怀胎十月,你怀的是个卵,至于什么时候成熟,看你自己和大人。”
不对?
不对!
明明自己怀孕这种奇葩到不行的东西怎么自然接受了,而且还对孩子抱着期待。
不对!不对!
梵尘脚步虚晃着走出去,回头时,两个小童已经把他送到了山脚,活泼着招手离开了,只留原地凌乱的梵尘。
估计凡间过不了几日就会出一些香艳猎奇的话本子了。
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勾旨最近总是感觉小腹有下坠感,那处还总是流水,小腹上只有微微的凸起,像是长了层肉而已,由于总是干呕,吃不下东西,他干脆选择了辟谷。
按照蛇族的繁殖方式,是以卵生,卵又寄生在自己身体里哪处呢?小腹那里一按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刺激,身体里便饥渴难耐,渴望和人亲热,尤其是那条蛇。
直到梵尘鬼迷心窍地回了安山寺,师叔给他说替主持求了见一面的机会,只有一个时辰,梵尘走到了镇妖塔下,抬头望着塔尖,太阳刺着他的眼睛,他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来了这里?
迈进镇妖塔,底层关押的小妖趴在牢笼栅栏上嘶吼着,塔门关上,又陷入黑暗,塔里只有窄小的窗户透过阳光,梵尘从未进过镇妖塔,他寻找着楼梯,走到妖的牢笼前,本来嘶吼的声音变成了低低的呜咽。
梵尘不懂,踩着阶梯一层层向上,越往上,心里的悸动便更加明显,那种心情像是近乡情怯,明明心底是渴望见到他,却被自身一次次地否认,他抬起脚步的速度越来越慢,心跳越来越快。
“嘭——”
顶层到了,最外层的大门自内向外打开,梵尘谨慎地后退一步,门后什么也没有,抬眼只能望到门后的大水池,顶部的窗户在池中央洒下阳光,他一步步走进去,池水在昏暗的塔里似乎也是黑的,看不清水里。
“咔嚓咔嚓——”
铁链微弱的碰撞声响起,一双竖瞳从水面露出,紧紧地盯着梵尘的位置,水面上荡起涟漪,池内蛇尾灵活地游动贴在了池边,只要靠近一步,就会步入野兽的陷阱。
梵尘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出来吧。”
竖瞳的主人露出水面,墨色的长发贴在身上,流水滑过邪魅的面容,流进散乱的衣服里,他身上还是穿着那身黑金的衣服,外袍早就凌乱地挂在手弯,衣襟松散,雪白的胸膛一片湿漉漉。
梵尘看见这一幕有些发愣,摇了摇头,抬眼严肃地看着他:“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知道了?”勾旨游到池边,半个身子趴在岸边,手腕上的铁链松松垮垮,一看就是被拆过。
梵尘侧过头不看他,勾旨笑嘻嘻地转身靠在池壁上,双手撑着身子后仰,企图看见他的脸:“生气了?”
赤色的蛇尾在水下搅动,小尾尖时不时在水面探出。
梵尘靠在墙边,企图拉开距离,可是身体却想让他去靠近他,去拥抱去更加亲密。
他强忍着,等待勾旨的回应,勾旨却趴在池边,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着自己,薄唇轻启:“靠近些。”
眼底像是有漩涡一样吸引人,梵尘的脚步虚浮,下一秒却蹲在了他的面前,勾旨从水面窜起,手臂抱住他的脖颈,手压着后脑勺向下压,极尽缠绵的吻落下,嘴唇相贴,唇齿相依,勾旨的舌伸入,梵尘被动地接受,眼前一阵阵眩晕,直到意识回笼,他推开了勾旨。
“什么?”梵尘擦了擦嘴立马站了起来。
勾旨的铁链断开,蛇尾灵活地滑上岸,带着上半身离开池子,步步紧逼,将梵尘锁在角落里。
琥珀的竖瞳是从未见过的郑重:“吾爱你,吾将给你永生,吾的孩子”
“孩子?”梵尘不解。
下一刻,微凉的手指划过腹部,引起一阵颤栗。
“这是吾的妖力化形,是没有生命的卵,吾会把你的灵魂放进去,让你成为吾的孩子,你会得到强大的体魄和永恒的寿命。”勾旨贴在他的耳边,信子时不时扫过耳垂,微凉的手指在腹部滑动,拇指时而按压,后穴似乎又流出了液体。
梵尘脸色变红,皱着眉一脸严肃:“下流!无耻!”
勾旨笑笑,看着这张羞愤的脸,下半身就产生忍不住的冲动,现在已经三月了,发情进入尾期,按日子算,卵也该排了。
似乎是受到勾旨的吸引,梵尘的腹部一阵阵刺痛,还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小腹的下坠感更加强烈,他下意识地缩紧后穴,却挤出更多淫水,湿透了里衣,他似乎感受到了卵的存在,竟然就卡在那出敏感点上方,之前没有一点感觉。
他倒吸凉气,脸上有痛苦,又有隐秘的潮红,但显然是快感大于痛感,不过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羞耻,被那股强烈的视线注视着的羞耻。
梵尘睁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勾旨,勾旨贴紧他,手滑到了身后,身前的手解开了腰带,衣衫解开,外裤掉在地上,向身后一摸是一片黏意,已经湿透了里衣。
梵尘侧过头,用手臂挡着脸,咬着唇,胸口剧烈地起伏:“你你都知道?”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企图不暴露黏腻的呻吟,可是不遂人意。
信子扫过脖颈:“你现在是吾的皿,吾会亲自迎接卵的到来,这应该是我们的孩子,但你也可以成为吾的孩子。”
“疯嗯疯子!”梵尘连话也说不清,太过接近导致身体里的卵和勾旨产生强烈的反应,在身体里不安分地滑动着,只能夹紧双腿,身体却一点点向下滑。
勾旨拦住他下滑的身子,脱下他的外袍,却不着急缓解他的欲火,嘴唇贴在胸膛上啃咬,手掐在腰窝轻轻地揉搓,可以听见梵尘忍不住的黏腻呻吟。